摊位老板留下了眼泪,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套圈摊位,追逐着这些萤火虫跑了出去。
安道远和新谷诗音对视了一眼:“有灵力的波动,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这是我第一次在冬日见到如此多的萤火虫,或许远处发生了什么,我去跟雪她们说一声。”诗音跟他说了一声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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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霭远去和晨曦未至时,安道远看见摊位老板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就向着山里面跑去了。
那里逐渐远离了北海道函馆的夜景,反倒是向着山脊无人处越跑越远。
小摊位老板一边跑,一边还小声喊着:“萤,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吗?”
在冬季的萤火虫显得更加稀少,像这样抱团仿佛天外的星云般飘远的,就显得更加少见了。
最终他还是追不上这些萤火虫,站在黑暗的山里面,孤独的靠着树。
安道远跟了过去,听见这个男人的闷声哭泣声。
其实男人对于流泪这件事情一般都是有控制能力的,毕竟作为男人,就意味着承担更多。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跟在身后的脚步。
所以小摊位的老板也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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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明朗光鲜的景物,在月光下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放眼望去,远处的那座山峰早已换上雪白色的顶峰,山脚下那条绕村的小溪,泛着银光微凉的夜让水面升起了淡淡薄雾。
月色下的小溪袅袅婷婷的,温柔可爱浅浅的溪水缓缓地无声地流淌,似一支舒缓的乐曲在周围奏响,安道远借着月色看见半山处有一处溪流穿过的旅店,还冒着淡泊的白色雾气。
想到那里应该就是诗音姑娘预定的温泉旅店了。
安道远没有再多去考虑,他也没有提到关于灵力波动的事情,只是以一个路人的角度旁敲侧击地询问道着靠着大树望着月亮的小摊老板:
“你没事吧,刚才还没交易完,我就忽然看你冲出去,所以才过来跟看看。”
他这么说,也不至于会显得反常。
况且安道远对于这些异常事件一直都有些防备之心,如果不是摊位老板现在表现的十分没有防备,他大概率不会如此直接问出来。
套圈小摊位的老板赶忙抹了抹眼睛,其实让别人看见这软弱的一幕,确实也挺丢人的,但此刻他也不在意这些了,只是有个人倾诉也就缓缓的说了出来:
“小哥,看你也不像是北海道本地人吧。”
安道远点了点头:“是因为我身上穿的衣服吗?”
“算是吧,函馆本地人大概会穿的更朴实些,我摆摊时间长了,和旅客还是能分辨的出来,因为这个季节大多都是游客最多的时间,对不起,其实我废话说的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