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真纪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培根是谁,但听到自己笨蛋老爹的发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忽然间明白,红衣邮差口中的‘大厨’也许是一种经典的英式调侃。
这么看来,这个‘大厨’一词用的还挺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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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真纪回到屋里,她不知道‘邮差’是如何穿行在台风里送信,也就不由得看了看窗外。
窗外被暴雨笼罩,能见度极低,属于海贝思的协奏曲节拍非常的急促,风声与雨声交替,仿佛一部堪称完美的音乐巨作。
如上帝的指挥棒下,深蓝色的管弦乐弥漫在东京都的窗畔,将被台风席卷的城邦,演变成了好似维也纳音乐协会一般的金色大厅。
伴随着海贝思裹挟着气势一往无前的推移。
奥多摩湖水也波动了起来,披着黑色羽衣的牧者信徒已经趴在了湖边,等待着秘境之门的打开。
而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已经早有人在尼伯龙根的秘境中准备寻找那一枚指环了。
无垠的水携带着深蓝色,一滴一滴从天空坠落。
雪的感觉最敏锐,她抬起手,借助一滴雨水:“下雨了。”
新谷诗音也放下了手中的地产牌,她现在是模拟人生中的地产大亨,所以每当安道远出现在棋盘上,都得给她缴纳过路费。
安道远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几十张欠条,带了一丝解脱的愉悦:“游戏该结束了,现在是时候我们该欣赏这一幕精彩的演出了。”
朦胧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所以他就行动迅速地把欠条还有桌子上各种莫名其妙的事件卡全部装进了盒子里。
雪一脸失望:“啊?我还没玩完呢,安道远你是不是输太多,所以趁机收起来。”
安道远笑着摸了摸这个猫咪少女的头发:“我愿赌服输,等回到风信居,我就给你们做红烧排骨吃。”
竹先生为了防止画布沾水,所以提前支起了一把阳伞,伞很大,可以把几个人全部遮挡住,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把伞会阻断一切外界对于这里的观察手段。
天穹下深蓝色的雨滴仿佛接连的丝线,朦胧中带了一丝烟雨江南的诗意,将本来是光秃秃的沙地染上了一层青色,青草与鲜花萌芽生长。
属于地脉的生机开始复苏了。
竹先生知道安道远邀请他来,也是为了提供经验,所以自然没有什么保留:
“这就是调色的过程,深蓝色的雨水与灰黄色的遗迹渲染在一起,自然也就开始复苏,一切都向着现界的色差方向发生着偏移。”
安道远忽然想到了巴尔扎克提过的一个经典问题:
在晚秋季节还能找到春天和夏天错过的鲜花吗?
这个世界充满着奇迹,那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也就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