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死。”范健将手上那团仍轻微跳动着的血肉轻轻一捏，“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团肉碎，然后转过脸，对着凌圣善笑道：“父亲，这些小角色你根本不必在意，我很强，我绝对可以保护你。”

凌圣善怔怔地望了范健良久，突然担心地说：“范健，你杀人时的表情太可怕了。”

“是吗？”范健挠着脑袋，尴尬地说：“对不起，父亲，我以后尽量不会在你的脸前杀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杀人时流露出来的兴奋表情。”凌圣善叹气道：“记住，不要喜欢上杀人。你杀人或者摧毁其它生命的时候，一定要切记，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杀人，你……”说着，凌圣善的嘴角、眼睛、鼻子不断渗着鲜血，这个情景吓了范健一跳。

“父亲……”范健就在凌圣善摔倒的一瞬间扶住了他。

“父亲，你怎样了，发生了什么事？”范健吓坏了，扶着凌圣善，但凌圣善已经气弱如丝。

凌圣善握着范健的手，惨笑道：“我的脑袋，早就被殖入了一个微型炸弹。一旦背叛，端脑组织就可以杀掉我。我早就知道这个后果，所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哗……”范健痛哭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止血喷雾剂，不过凌圣善的伤是在脑袋里面，微型炸弹威力不大，却足已损坏他的脑袋，如果他不是经过基因改造，仅存一口气，说不定早就死了。

“父亲，别死，别死呀。”范健泪流满脸地说，但凌圣善的气息越来越弱。

凌圣善抓住范健的手，说：“孩子，与你面对面地聊天，也是我这20多年的心愿。我造孽太深，就这样死，也算便宜我了。我最担心的是你，记住，不要为了杀人而杀人，你拥有力量，但这种力量，是用来保护的。你要活下去，活……”他手一歪，断气了。

“父亲……”范健放声大哭，上天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悲意，开始下起了绵绵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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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健将凌圣善埋葬在华山之巅，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他从与父亲相遇的喜悦，到彻底失去了双亲，那种悲痛，根本就无法形容。

虽然严格来说，凌圣善并不算是他的父亲，不过，他身上有一半基因，源于凌圣善的身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从凌圣善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馨，他从凌圣善的的话听出了他对自己的无比关怀。

那是一种率直的父子之间的关怀，不用戴假面具，不用华丽的言辞修饰……

当范健从内心涌现出无比欢欣，脑海中展现着未来与凌圣善一起生活，齐齐享受着天伦之乐之时，凌圣善却被无形的力量杀死了。

凌圣善与他相认之前，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自己面前出现？范健跪在华山之巅，轻抚着手上的战斗力探测器。

“父亲是为了将战斗力探测器交给我，同时让我提防端脑组织，才冒险前来的。他是为了我才会死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甘愿丢了自己的性命。父亲，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爸爸，爸爸……”范健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脸上的表情，从原先的痛苦，到愤怒、憎恨……

“端脑组织，不捣毁你，我誓不为人。”范健怒火中烧，昂首长啸，经过九阳真气凝聚的啸声，有如大雁一样越飞越远，在整个华山弥漫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