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被问住了,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怎么反驳。
“连你都知道的事,温家能不知道?”
说穿了,就是瞧不起罗家出自于小门小户。哪怕她认了农家作干亲,凭实力成为萧素梅的学生。
直到今天,温夫人之所以躲在家里不出来,并非内疚,而是懊恼眼红罗青羽好生养而已。
她只看到自己认为的别人的短处,却看不到自己的眼皮子浅,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十分可笑。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
关雎嘴皮动了动,有心替温家辩解,无奈,男人说的都是事实,话到嘴边成了另一种意思:
“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温家的?”
“我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此时此刻,我那份感恩的心是真的。”
关雎:“……”真想呸他一脸。
哎,不跟媳妇抬杠了,钟显军笑了笑,闭目假寐。
想当初,老三对他家义妹的遭遇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直到温家的人屡屡羞辱她。偏偏温家小子在老三媳妇的心里有些分量,打不得骂不得,憋屈得很。
憋狠了,索性把妹子拐回自己的窝里宠着。
他和老大曾经劝过他,喜欢便追,装什么妹控君子?可那小子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儿,坚决否认对妹子有不良心思,然后随手把她的追求者查个遍。
如今,两人连孩子都有了,不知脸疼不?等他出了小黑屋得问问。
……
再说农伯年,他脸不疼,只是归家心切,分外煎熬,全靠和家人每天的视频缓解情绪。
好不容易隔离期满,在妹子坐完月子之前,他终于出来了。
午夜,车子驶过静谧的小山村,进入黑灯瞎火的山道。远远看见山里亮着暖融融的灯火,不禁心潮起伏。
回到家,看到事先接到电话的长辈们在院里翘首以盼。
“……说了让你们不用等,给我亮盏灯就行了。”怕惊扰熟睡的人,农伯年不得不压低声音,哭笑不得的看着几位满心欢喜的长辈们,问,“小青睡了?”
“睡了睡了,放心,她现在睡得沉,轻易醒不了。”丈母娘谷宁笑吟吟地说。
以前很容易惊醒,半夜总要看看孩子才放心,即便有月嫂在。后来婆婆和干妈、亲妈住在隔壁,老人觉浅,她醒时总能看到长辈在孩子身边,这才安心。
谷宁之前看女婿不顺眼,此刻一见面便听到他问闺女睡得好不好,心里立马原谅了他。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顾不得和长辈们寒暄,农伯年回到家的首件事便是到婴儿房看看孩子们。尤其是他家的小棉袄,身子小小的一团,不及她那两位哥哥壮实。
再看看熟睡的两位胖小子,嗯,那眉眼像他又像她,小模样标致得很。
不管儿子、闺女,现在不敢下手抱,怕吓着孩子水漫金山,把孩子妈吵醒就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