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过纸,做了法,唤了陈姑娘的生辰死忌的八字,和她的名字,那姑娘的魂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陈X燕回来!”
如是反复几次,始终不见魂魄的踪影,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而且,每次叫那姑娘名字时,刺在桃木剑上那张写有姑娘生忌八字的黄纸都会无火自焚。
丁寒娜盯着木剑上的黄纸呆愣片刻,把剑放下,踌躇着不知说什么好。
“娜姐,怎么了?”其中一位朋友见她状态不佳,心神恍惚,不禁疑惑地问,“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歇一下?”
毕竟她今天是被他们扯过来的,之前一直在工作,跑了两个场子,还要操心公司的装修事宜。
“是不是还缺什么道具,所以不灵?”
问是这样问,内心难免在想,会不会是她工夫未到家,叫不来?不管之前多厉害,只要失误一次,之前英明神武的形象多少会有些崩塌。
众人心里起疑,反而是陈家二老眼巴巴地等着见女儿的魂,什么都没说。
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丁寒娜回头看看陈家二老,可怜两位老人家已经满头霜白,愁容满面。
陈母甚至要人搀扶着才能站稳,此刻坐着,眼里充满渴求与期盼。
“她……可能去投胎了,叫不到。”犹豫片刻,她说。
仿佛嗡一声,陈家父母眼里的最后一点光芒瞬间熄灭,陈母靠在丈夫的怀里泣不成声。陈父轻拍老伴的背安抚着,牙槽紧了紧,眼眶泛红,呼吸沉重。
“对不起,帮不上忙。”
丁寒娜脸上充满歉意,抿抿花瓣似的唇,“这些就麻烦你们收拾了。”言毕,在众人怀疑的目光注视下拎起自己的包包走出陈家。
刚走出门口,其中一位古道热肠的朋友追上来,首次略显粗暴的扯住她的手臂:“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疑虑不敢说?如果是,你悄悄告诉我,我来协助你。”
没道理,她之前很能干的,还说叫.魂特别简单,小事一桩,怎么事到临头反而不灵了?
“灵魂叫不回来,证明她已经不在下边。如果投胎了,我不拘生魂。”丁寒娜盯着对方不客气道,“死者已矣,你们应该放下,好好照顾两位老人家才对。”
这位朋友姓钟,叫钟康明。陈姑娘之死,他的反应最激烈。可能两人有什么故事,而她不感兴趣。
“你一点儿招都没有?阿燕肯定不是自杀!回来之前还说确定父母安全便跟我们会合……”可惜之后,她大病一场然后整个人无精打采,说话有气无力。
看过两次医生,吃了一些感冒药,没多久便跳楼了。
“整件事看着就不对!里边肯定有猫腻!”他说这番话时相当气愤,脖筋突起。
“查案是警方的事,我无能为力。”丁寒娜不想多说,绕过他直接走人。
钟康明还想纠缠,被随之出来的两位朋友拉住,三人眼睁睁看着她走出视线范围。
大半个小时后,丁寒娜依约来到一个露天大排档,站在边上四下张望,寻找好友那道熟悉的身影。
当她看到一名姑娘特地扬起手抖了抖,顿觉眼前一亮,连忙跑过去:“青青!你终于回来了,我太想你了!”
罗青羽回抱着她,嘻嘻地笑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