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一切科学的基础。

只是每一个凸镜、凹镜的曲度，镜片相互之间的距离……各样未知条件太多了，即便转换成数学题，也不一定好解。

“而且，自己也太久没有碰过数学题了，除了加减乘除，其他的什么公式都差不多忘光了，真要做，除开一点思路，差不多算是从头开始研究数学。”

不过数学本就以思路为重，只要有思路、有方向，总归能出结果。

只是不知道要将数学推到什么程度，才能依照已知的条件，推算出显微镜的各样数据。

“啧，数学……头疼。”

亚罗下意识摸了摸头顶浓密的头发。

不知道这点发量，可以将数学献祭到什么程度？

“或许……这件事也可以外包出去？”

……

清晨的光线明亮而又柔和。

佩兰城堡外围烧火做碳的壮仆们，守着尚未冷却的窑炉，同时警惕着旁边人流汹涌的流民。

一边神情木然，一边光鲜整洁，一动一静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不过很快，神色木然的流民群中突然骚动了片刻，惊得壮仆们凶恶地呵斥。

等到一辆马车逆行着出现，人流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踏踏踏……

少年穿着厚实的衣物，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佩兰城堡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老……老师。”

“早安，贝文，”亚罗将缰绳递给了一旁的壮仆，回头温和的笑道，“这两天没出什么意外吧？”

亚罗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贝文莫名的迟疑。

“冥想过程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如果说正常的冥想法，是往模块中灌水泥，甚至连模块都不用自己做。

那么贝文的冥想。就是在一层一层的堆积水泥，每叠一层，还要将多余硬化的水泥雕刻着剔除。

两者的效率差难以估量。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亚罗几次成为巫师学徒，可贝文却还没有半点成功的影子。

这是一项长久的投资，或许要等到十年甚至几十年之后，才可能收获到可口的果实。

“不，不是冥想的问题，是赫丽……”贝文眉头紧皱，像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

“赫丽？”亚罗疑惑不解，“赫丽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就在实验室，您直接去问她吧。”

“哦？”

看贝文的表情，赫丽真就出现了什么情况？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难道有什么怪物潜入了城堡，攻击了小赫丽？

如此想着，亚罗的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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