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揭开第一重纱(2 / 2)

孟赢虽然知道有这只鬼,却不清楚这鬼的情况,如果无面出现在孟赢面前,孟赢看到的会是谁呢?她想起自己与泽弘开的玩笑,惊觉孟赢死时为何满身伤痕,只是防守却没有动手。</p>

他会对谁不设防?南宫钥在这一刻几乎已经想到了答案,但以孟赢对鬼物的敏感,或许最后反应过来,但是却失了先机已经迟了;或者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就是反应过来也没有招桇之力。而自己能看到的那一张脸,除了泽弘本人便只有无面。</p>

她终于理顺了这件事,但这个认知让她错愕,无面为什么要这么做?好似解开了一个答案,又陷了另一个迷题。</p>

她抬起头看着老宗师:“那是一只化形的鬼……”她将她如何认识无面,路上发生过什么事一一对老宗师和孟赢说了,这件事关系到孟赢,她不敢有所保留。</p>

细想之下无面跟了她其实大可不必,若是这鬼要走,她根本拦不住也不会拦,而她做为移魂之体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他能让她做什么?看一段往事或者是查一个真相?</p>

时光荏苒,几百年前的事了,是何等执念造就了如今的无面?可如果是这样的一件事,那他大可以早说,为什么不说?他让她练的那个术诀已有三月,虽说她不是夜夜都练,但她总还算是坚持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件事又是无面的什么图谋。</p>

说完后又看了看浮着的琉璃光罩中那颗鲜红若血的珠子,想起了那噬骨的寒意,打了个冷颤。</p>

老宗师沉思着,开口道:“把那朵绒花给我看一看。”</p>

南宫钥忙从怀中掏出那朵绒花递过去,老宗师接过来,双用触上闭目良久,看向她:“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将绒花递还给她:“为什么不早说……你二师哥起疑你却不将实话告诉他,难道说这只鬼比你师兄还要重要?”</p>

看着悲从中来的老宗师,这般前因,倒真是她害了孟赢!可是为什么?无面到底要做什么?</p>

孟达瞪着眼睛听完,在老宗师激动起来时上前一步扶住,说道:“此事有异,像是这鬼物刻意接近知了的。”</p>

老宗师沉默下来,静默片后抓住南宫钥的手细细感知,未觉有异,便转身往石缝中去:“你们俩跟上来。”</p>

孟达拉了一把愣怔的南宫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石缝。</p>

石缝后一片漆黑,除了漆黑便是寂静,只有三人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此起彼伏,却因这点活生生的气息让人心安。</p>

南宫钥死死抓着孟达的衣袖,跟着他往前走去。越往里气温越低,南宫钥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太冷了,师傅为什么不早提一句让她有个准备。</p>

好像拐了一个弯,前方有朦胧烛光,一道容三人通过的平路直通有光亮的石洞。</p>

走进石洞,眼前赫然开朗,整个石洞除了中间一张白玉般的石床外什么也没有,而那光也不是什么烛光,正是石洞中间的那张石床发出来的。洞中更是冷得不像话,而越走近石床越是冰冷刺骨。</p>

“不行,我不能走了。”南宫钥抱着双臂跳脚:“太冷了师傅。”</p>

前面的两人回头,脸色正常地看着面色发青嘴唇泛白的南宫钥,孟达一挠头:“师傅说让你带件棉衣。”</p>

南宫钥瞪他:“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用吗?”</p>

“是哈。”孟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记了。”</p>

你忘记了还好意思说,南宫钥看天,再瞪回他:“大师兄,把你的袍子脱给我吧,反正你也耐冷。”</p>

孟达将衣服一裹:“我也感觉得到冷好不好。”从怀中掏了一张黄绢,咬破手指写了些什么往南宫钥怀中一扔:“我可是出血了,你回去掂量着孝敬一下我。”</p>

南宫钥接过那张黄绢,一股暖流顺着黄绢传来,她忙揣进怀中,顿时暖和了不少。</p>

“那符绢能管一个时辰,他确实费了力,损耗了气血。”老宗师的目光转向石床,孟达和南宫钥也将目光转向石床。</p>

方才太冷,南宫钥没有看清,这会仔细一看石床才发觉上头躺了一个虚影,还是个女子的虚影。看着同样吃惊的孟达,看来此事只有老宗师一人知晓。</p>

这是个什么东西?二人眼中都写满了疑惑。</p>

就在南宫钥胡乱猜想之际,老宗师率先走到石床前跪在地上就是一拜,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下抬头,严肃地对两人道:“过来,拜过先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