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村里几个老者立即就将那两个孩子叫了出来,赶紧给白名鹤磕头。在南京有句话,你就算能从江山逆流而上游南京,也未必能够求得自家的孩子给白名鹤作学生。别说是一个草民的,就是许多达官贵人都难。
更何况,此事听闻万岁还压着呢,理由自然是不是随便什么,都有资格作白名鹤学生的。
里正心说,要早说白大人您愿意收这那怕一个孩子为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普通村民也懂,为师者自然有资格代表这孩子迁坟了。可这话却没有人敢讲,要是传了出去他们村子拿迁坟为条件,让那个孩子被白名鹤收为学生的话。
这十里八乡他们全村都抬不起头了。
“完成仪式之后,如果你同意的话。这个大一点的孩子可以先给沂王殿下作伴读,虽然年幼,但也可以学到一些。”
小家伙虽然还不懂事,也从长辈们的态度上看来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大事。
要给白名鹤磕头,白名鹤却拒绝了。
这可是让村里人很紧张。
白名鹤又说道:“先认父,再行正式的拜师礼不晚。迁坟所需要的费用……”白名鹤不用再吩咐,身边一个亲随将两张十两的银票交在里正手上:“一张是在迁坟的费用,另一张是大人的仪程。”
“谢过大人!”众乡民齐齐施礼。
这总算是顺利的把小麻烦解决了,坟不是不能迁。只要有是有主的坟,道门会派专人再重测风水,挑选合适的地方重新安置。
白名鹤回到白马阁,第一件事情就把整条线路给标注出来。安排沿路各府、州、县、村勘察。无论是占了农田,还是毁了谁家的屋子,提前早作准备,应该赔偿的银两由大明新立衙的大明铁路司来负责。
这个大明铁路司眼下只有两个官。
一个是大明太师于谦兼职左司正,另一个是大明海司都督、东厂都督白名鹤兼职右司正。而正位主官还空着呢,是个什么品阶也没有定位出来。
大明皇帝朱祁钰的意思是,这个官必须是二品官,独立于六部之外,由文华殿直管。
吏部的意思却是希望归由工部,单独设立一个衙门这不是等于废掉了六部的大原则吗?三省六部论,是立朝的根本,所以不希望新增加一个部出来。
“吵,让他们去吵,等铁路真正修到几千里的时候,他们会知道这东西就不是工部可以管的了,所以眼下,就让他们去吵吧。”白名鹤甚至没有摸一下那个大明铁路司的印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为什么?因为这东西对白名鹤来说是麻烦事。
铁路代表着强大的运输力,到时候谁敢说没有人会粘手,兵部想运送兵源物资,户部想运赋税粮食,吏部还想更快的派驻官吏,工部也需要运输各种建筑物资,谁敢说这东西不重要,所以白名鹤也不想被夹在中间难作人。
于谦倒也明白,他的身份也不可能作铁路的主官,只是要选一个有能力,而且也不能死板,还要坚持原则的人,也不容易。
但眼下,还是先把铁路第一阶段修完再说吧。
累了一天的白名鹤终于回到后院了,享受着热水,按摩,美食。一边听着孙苑君给自己告状:“夫君,你可知道怀玉已经四天没回家了,她身边的侍女却数次来拿些日常的用品,就是为了一条船嘛,女儿家的也不知道规矩,你也不管她。”
“我管得住吗?她背后有万岁的支持,如果不是我拦着,怕是她能拆了我的那条船!”
“我去找皇后娘娘说说去。”孙苑君真的是准备收拾怀玉了。
白名鹤赶紧一把拉住:“别,刚才我是说笑呢。要管真的是可以管得住的,但是这次却要由着怀玉一次了。要知道她在,那怕不动手。她和安琪娅两人会让匠师们加倍的努力,这代表着皇家对这条船的重视。”
看孙苑君还是不理解,白名鹤继续解释:“更何况,你让怀玉在家,她的心也飞到船厂了。你想一想,那天一百时辰跑出二百里的船,整个大明都以观注呀。”
“似乎真的很重要。”
“不信你去看,魏国公夫人,孙都督夫人都会以探望的名义去看怀玉,当然她们重点在船。因为魏国公与孙原贞两位大人不能亲自去,却也不能一点消息也不能他们。毕竟将来这船真的能用了,肯定是优先配给南京水师的。”
孙苑君懂了。
“那么夫君,我明天也去探望一下怀玉了,顺便打她几下竹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