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五点,南易坐在方氏庄园的客厅等待,等了两个小时,从内比都转道而来的普毕蓬到达。
“情况怎么样?”
“所有人已经安置妥当。”
南易指了指电视上的新闻,“进展很快,曼谷并没有太过骚乱,看样子事情很快就会平息。”
“曼谷人民已经习惯,自1932年泰国实行君主立宪制,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军事政变。”普毕蓬说道。
“希望事情早点过去,我们的工作可以早日恢复正常。这次叫你过来述职主要是说一下王母果业今后几年的安排,后稷农业要在乌兹别克斯坦建立棉花种植区和蔬菜种植区,王母果业也应该扩张到坚果区域,正好,你和尼古拉斯·富乐联系一下,王母果业和后稷农业进行协作,大家一起进入乌兹别克斯坦。”
“boss,乌兹别克斯坦的水果和坚果很多,我们先从哪个品类入手?”
“阿月浑子最早产自乌兹别克斯坦,我们就从它开始。不过,阿月浑子进入盛果期的时间太长,如果我们自行种植,十多年都回不了本。
先从收购阿月浑子的成品干果开始,与塔什干的干果商建立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等建立默契,再把业务拓展到其他坚果、干果,一边展开业务,一边物色适合收购的阿月浑子老树,待苏修的局势明朗一点,再大范围的在乌兹别克斯坦建立坚果和水果种植园区。”
普毕蓬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的鲜果和干果都有独立的品牌,坚果最好也用一个单独的品牌,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独立的品牌不至于影响到全局。”
“品牌名我倒是有一个,七只骆驼,种植阿月浑子的几个大国是伊朗、叙利亚、阿富汗、土耳其、乌兹别克斯坦、伊拉克、美国,而种植区都是比较干旱的地方,这让人很容易想到骆驼;
七个主要生产国,七只骆驼刚刚好,其他坚果也主要种植于比较干旱的地带,用骆驼做代表,也还算贴切。”
“boss,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涵义吗?”普毕蓬问道。
南易摇摇头,“没有,起名我并不擅长,七只骆驼这个名字只是交给你参考,你可以列入备选或者直接pass,不用顾忌我。”
“了解。”
“好了,你旅途劳顿,先去休息,这段时间制定一个坚果的发展计划出来,过了今年,我会把更多的时间分配给神农南粮,明年或者后年,我会把我们所有的种植基地都巡视一遍。”
“boss,再见。”
“再会,好好休息。”
普毕蓬离开之后,南易就在电脑上研究起了苏修那边的资料。
从现在的资料显示,苏修解体即将成为既定现实,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具体时间,曾几何时,南易还有想过找谁卖弄一下对苏修的见解,甚至想过制造震惊,弄一个苏修问题专家的头衔,现在看来纯属扯淡。
去年年中之前抛出“苏修解体”的话题还可以引人注入,进入1991年,再用这个话题夺人眼球纯属自讨没趣。
看过资料,南易就发出一封秘密邮件,让幽灵小组的人给帕夫柳琴科带个信,把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乌克兰的白手套名单最后确认一遍,在三月底之前,南氏需要定下主要扶持人。
南易对南氏在俄罗斯的发展不太看好,总感觉那个地方的人吃相太难看,动不动就要掀桌子,根本不适合长期经营,南氏目前在那里的规划是没有长期规划,能多捞一笔算一笔,没的捞随时卷铺盖走人。
哈萨克斯坦有阿特劳州马特加地区、曼格什拉克半岛新油区两个主要的产油区,南氏会在那里布局长期的石油投资项目;
乌兹别克斯坦有品质很高的水果、蔬菜,干果,坚果,水果糕和丘哈拉,酥糖、果酱,在那里布局高端蔬果产品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乌克兰自不必说,一片黑土养欧洲,第聂伯河沿岸是妥妥的欧洲粮仓,在那里布局主粮种植基地将会很有前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土地最好都在乌西地区,不能在靠近俄罗斯的乌东。
莫斯科。
瓦西里集团的总裁瓦西里·巴巴诺夫这段时间比较活跃,也比较忙碌,他经常和一些合作社的所有人见面。
1986年,苏修展开了一场对“非薪收入”的整治运动,这场运动的初衷是为了惩治腐败,可实际上苏修的政治局并未对“非薪收入”做出界定。
运动来势汹汹,进展很快失控,家里闲置的房子租出去算非薪收入,拿家用轿车出门跑个出租算非薪收入,在房前屋后开辟一点温室种点番茄算是非薪收入,倒是真正要打击的那些所谓“非薪收入”,那是个个都合法。
随后,老戈采取了两条意义重大且影响深远的措施,开始放缓社会主义实验步伐。为缓解经济短缺问题,也为对失控的“非薪收入”运动做出回应,1986年通过一项法律,允许苏修公民从事“个体劳动”。
这个法子允许大家成为自主创业者,以填补漏洞百出、受累于赤字的经济鸿沟。
包含手工艺和服务业在内的大量私营行为很快成为可能,教师可以在课后辅导学生,很多教师之前已经在这样做,但新通过的法律使这种行为由半遮半掩变得合理合法,大家不必再有任何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