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了。”小云敖倔强的看了一眼云啸,看起来这番话这小子没往心里去。从那倔强的眼神儿,就可以看出。这小子心里一定在说,老子手里有兵杀光他们就好。何必考虑抢多少东西,这样的事情。
又过了大半个月,终于收到了长安来的消息。果然,匈奴人大掠云中而去,俘获牛马牲畜人口数十万计。整个云中被匈奴人糟蹋得糜烂一片。只有李广坚守的云中城得以幸免,估计匈奴人也知道。依照他们的实力,还攻不下如此大型的城邑。
卫青带着二十万大军与匈奴人交战,可匈奴人早已经抢得盆满钵满。只是小规模的与卫青发生了一些缠斗,双方甚至没有发生过千人以上的大战。与其说卫青是去驱逐匈奴人,不如说是去给匈奴人送行。
尽管汉军装备了更多的马车,但机动性还是比不了骑在马上的匈奴人。
但还有一事令云啸意外,刘彻遭到刺杀。主谋居然是刘陵与田蚡,云啸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俩人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一个是刘彻的堂妹,一个是刘彻的亲娘舅。
不过处理结果大不相同,刘陵身为刘氏宗亲赐死。淮南王刘安褫夺爵位,赐死!淮南王太子刘迁赐死!反正刘彻对刘安一脉的政策非常明确,用四个字概括,便是赶尽杀绝。
不得不说,田蚡还是真有两把刷子。面对即将劈下来的屠刀,这位兄弟想了一个绝招。装疯!
据说这家伙疯得一塌糊涂,整天在房顶上蹿房越脊如履平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轻身功夫了得的高人。
“你舅舅都病成这样儿了,你就不能放过他?”王娡刚刚从田蚡的府邸回来便直奔承明殿。王家的子孙当中,她最看重的便是这个弟弟。刚刚她竟见到田蚡打冬天的便在院子里洗凉水澡,边洗还边说热得不行。
“你舅舅都病成那副样子,你就放过他行不行?”王娡这次是真急了,看到心疼的弟弟这副模样。心肝都要疼得碎了,走上承明殿还没待刘彻施礼劈头盖脸的便是这么一句。手指堪堪便戳到刘彻的脸上,看得千度有些心惊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阻止。
“……!”刘彻无语,好像是他老人家要自己这个外甥的小命。自己也没将他怎么着,只不过关在府里连廷尉署都没进。这也就是您弟弟,换个人现在早已经大卸八块喂狗了。
“母后您坐!”到底是做了几年皇帝,这点变通的能力还有。这时候王娡在起头上,只要坐下平心静气总会有一个说话的态度。
王娡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但还是坐在了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
“母后,不是也没怎么样么?就是在家里待参,你看这里的奏章足可以把舅舅埋了,朕不是一个都没批么?”刘彻顺手结果宫人端来的热茶,恭恭敬敬的摆放在王娡身边的案几上。
“你舅舅是受了那贱人的蒙蔽,你不要听那贱人胡说。那贱人一家都自尽而亡,那是活该。”王娡喝了一口茶,这口气算是顺了过来。
“可毕竟舅舅坐下了事情,现在淮南王一家都自尽。如果不处置舅舅,天下人会不服。朕也是难做,您看看这些奏章……!”刘彻回身一指,千度很狗腿的将一摞厚厚的奏章往前推了推。
“都是弹劾舅舅的!朕若是不处置,怎能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
“事情是那贱人做下的,根本不关你舅舅的事。那贱人攀咬你舅舅,就是打着拉你舅舅下水。让你不敢重责她的目的,她死了倒是干净。却将屎盆子都扣到了你舅舅的头上,你舅舅冤枉啊!”
“母后,那些刺杀雷被的手下就是丞相府的死士。而且刘陵在舅舅家多有盘恒,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舅舅开脱不得。”
刘彻咬死了不松口,换别的罪名都好说。就是这刺王杀驾一条儿,便坚决不能放过他。不然以后大家有样学样,自己小命迟早不保。
“那褫夺爵位,罢免职位。籍没所有家财充公可好。”王娡无奈抛下了最后一招儿,舍财保命。谁都知道,田蚡这些年成果惊人。这笔巨额财富换条残命,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