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彻已然封卫丫为妃,但阿娇固执的唤她做美人。而且册封诰命上,也没有加盖皇后的印信。
“让她进来,大丧期间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王娡看了儿子一眼,转过身端坐在椅子上。
“母后,下人们不许……”阿娇进来便开始告状,丝毫不注意王娡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你是皇后,怎么能这样没有仪轨。你母亲也是一位公主,她是怎么教导你礼仪的。太后大丧,莫说她老人家是你夫家的奶奶。更是你的外婆,如今梓宫就停在正殿。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一位大汉的皇后连礼仪都不懂。说不得,哀家今天要教教你。”
一向柔柔弱弱的王娡王霸之气大爆发,一阵疾言厉色将阿娇的话语噎在嘴里。她惊恐的看着这位一向和善的婆婆,不知道喜婆婆为何摇身一变成为了阎王。
“太后!本宫……”阿娇试图辩解。
“还敢顶嘴,对太皇太后不敬。哀家训斥你几句还敢顶嘴,看来不好好的教教你规矩是不行了。去太皇太后灵前跪着,好好向太皇太后忏悔。哀家不叫你起来,你若敢起来。哀家保证,明天起你便不是大汉的皇后。”
王娡多年不发飙,如今发起飙来便如发威的雌虎一般。一连串的话说得阿娇愣在当场。
“愣着干什么,还不尊太后懿旨去太皇太后梓宫前罚跪。难道还要朕派人送你去不成,如果那样可别怪朕不给你脸面。”刘彻对自己周围表姐兼老婆早就不满,恨不得今天就废了她。难得母亲雄起一回,此时还不赶紧添柴加火。
“你们……”阿娇被气得头摇手颤,她的随侍宫人一见苗头不对。赶忙将这位娘娘拉了出去。如果被皇帝派人给押出去,那人可就丢大了。这等于向全天下昭示,刘彻要废后。
“哼!疯女人,朕早就想教训她。一会儿姑姑来了,自由孩儿跟她理论。不劳母亲动嘴。”刘彻感觉自己正在状态,刚刚斥责了媳妇。现在等着老丈母娘蹦出来给自己练嘴。
“你姑姑没她这个闺女这么傻,即便再怎么愚钝也是做过几十年公主的人。她不会来给阿娇求情的,让她跪两个时辰去去她的傲气也就是了。免得在宫里一天横行无忌,徒招是非。
今天廷议你们都议了什么,好像议了很久的样子。你舅舅这个丞相如何,跟娘亲说说。”王娡将话题转移到廷议上。
“舅舅经过这些年历练,处事圆滑的很。今天在朝堂上议朱买臣等人的量刑问题,舅舅的回答滴水不漏。朕真是拿舅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刘彻想起田蚡说的那番话,便无可奈何的摇头。
“你舅舅刚刚上任,自然不能什么话拿起来就说。他这个位置难,夹在群臣与皇帝之间。承上启下最是不容易,你应该多多宽容一些。现今这个局面,中正平和就是好的。待大丧之后,看看他料理政务的能力就知道,这个丞相合格不合格了。”王娡很明显力挺自己的弟弟。
刘彻也是一笑,他知道王娡断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对田蚡妄自菲薄。
“不过舅舅还是上了一个条陈,是与司农监一起上的。说是如今边关的徽兵太多,已经影响到即将到来的春耕。舅舅说得有凭有据,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哦,那陛下将要如何下旨应对丞相的条陈。”王娡饶有兴趣的说道。
“颜夫子说过,民以食为天。舅舅的条陈似乎没有错误,不过朕总觉得万一这匈奴人要来侵犯边关。少了许多的徽兵,那些北军能否顶得住匈奴人的进犯。”刘彻有些但有的说道。
“你还知道颜夫子说过,这春耕是一年中最大的事情。误了春耕,地里没长粮食。你让百姓吃什么,边关将士们吃什么。
再说了有千日做贼,哪里还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匈奴人已经许久没有犯境,你敢说他今天来还是明天来。别没等匈奴人打来,朝廷的这些兵都在边关饿死了。彘儿啊!粮食是民生之本,只要老百姓有吃的便不会闹事。
秦末为何那样动乱,粮食不足百姓们没有吃的是第一原因。而不是夫子们说得那什么苛政。”
“那母亲的意思是……”
“你舅舅的这道条陈上的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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