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铁身受重伤?”云啸听见这个消息立刻暴走,戴宇伤了现在刚提拔起来的一个齐铁也伤了。这倭人还真的难缠,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的家将往里填。
小艇将齐铁送上了云啸的大船,此时他身上的铠甲已经被去掉。脸色苍白得好像一个死人,浑身上下缠满了麻布。头发因为被血和头盔沾到了一起,被侍卫们用匕首剃光。光头剃得好像狗啃的一样,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的滑稽。
“侯爷,身子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身上受伤太多,粗略算一下便有三十几处。可能是身上的血脉流得过多,静养一段已经无碍。”
“弄点人参杀只鸡一起炖了,现在还吃不得肉将鸡汤喂给他吃。无论如何,本侯让他活着。”
“诺!”
“老鹰,你上岸看着。小心晚上被人偷袭了,让白天上岸的弟兄们都睡上一觉。你们白天也睡得足了,今天就辛苦一个晚上。”
海滩上现在群龙无首,没有一个头领级的家将撑着,云啸有些不放心。戴宇有伤,相比小熊苍鹰还是能让云啸放心。
太阳终于落到了海平面之下,黑暗重新笼罩了这片海滩。又是一个五月的夜晚,瞭望塔上看下去脚下的灌木丛黑漆漆的一片,即便是有什么也难以发现。
“都他娘的下来,黑呼呼的能看到个啥。想当靶子还是怎的,还他娘的点火把。亏你们想得出,都给老子下来。”
苍鹰刚刚登岸,就对那些在瞭望塔上点火把的家伙嗤之以鼻。在海面上老远就能看见他们,更别提在路上。这么明显的靶子,不踏齐铁的后尘都算他们命大。
侍卫们见说话的苍鹰,不敢顶撞只得一个个攀爬下来。
“侯爷让你们休息,这里就不用你们管了。把龚阿龙给我找来,今天晚上可就要看他那两条畜生。小白要是在这里就好了,保管那些倭兵死得痛快。”
苍鹰巡视着沙滩上的防御,还别说这齐铁做事真弄得有模有样。壕沟挖得出了水,听旁边的侍卫说里面还插了尖桩。壕沟的外面还挖了一些陷阱,只要人踩进去保管双脚被扎穿。
“齐爷说了,倭人都穿草鞋。这些竹木的钎子很有用,一扎一个准儿不怕他们不出声。”
负责干活的民工头头,点头哈腰的向苍鹰禀报。
“这小子脑瓜是活泛。”苍鹰见了齐铁的种种布置,也觉得云啸没有看错人。这个叫做齐烈的小子,还真是个天生打仗的坯子。
“鹰爷,您叫我?”龚阿龙拎着铁枪走到苍鹰的身前,对着苍鹰施礼道。龚阿龙个大但却并不傻,这些年已经将汉话学得七七八八。至少日常的沟通没有问题。
“嗯!你辛苦一下,带着这两条獒犬巡夜。记得不许出壕沟,齐铁在外面挖了陷阱。黑漆漆的谁也不知道那陷阱在哪里,你莫着了自己人的道。”
苍鹰好心的提醒着龚阿龙,若是这小子踩中了自己人的陷阱。那可好玩了,不过这两个畜生的鼻子和耳朵都够灵。只要倭人来了,断然难以瞒得过这对畜生的鼻子耳朵。
“诺,鹰爷放心。有俺在保管不叫一个倭人摸过壕沟。”
龚阿龙对自己的两条獒犬十分有信心,除了快若闪电的小白。云家的日常巡视便是由龚阿龙负责,对于警戒龚阿龙自然是驾轻就熟。
“记得别出壕沟。”苍鹰不放心的叮嘱了一下,便带着侍卫继续巡视去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无月的夜晚,真不知道侯爷为什么选择在这样的天进攻。
人对于黑暗有着本能的恐惧,习惯了光明的人们一旦失去了视觉。便会紧张不安,尤其是在战场。好像四周随时会冲出来噬人的怪物一样。
“如果是冬天来就好了,老子他娘的一把火将这里烧个精光。”苍鹰看着黑呼呼的灌木丛恶狠狠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