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躯体渐渐的冰冷,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眼珠早已经不会动,嘴大大的张着好像要吐出胸中最后的呐喊。
阿木还在姑娘的身上一下一下的耸动着,染满了鲜血的乳房还在一下下的晃动。心中的古儿别速忽然变成了一个汉家女,阿木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他停止了耸动,手中的匕首一下下的插进了姑娘的胸膛。可不管怎么插,那姑娘只是随着刀子的进出晃动。嘴里不再有半丝声音传出。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阿木的眼中流出,滴在姑娘的胸脯上。将干涸的血水重新融化。古儿别速想必也是被汉军这样的虐待,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伟大的昆仑神,你能否告诉我!”阿木集合了满腔的劲力向天怒吼,破木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他的亲卫手持兵刃冲了进来。
见到阿木的脸上带着血迹,还有被戳烂了胸膛的汉家女。一个个又乖得像只猫一样的退了出去,千骑大人杀个女人不算什么。可如果此时惹恼了千骑大人,杀了自己那就太冤枉。
庄子里的惨叫声呼号声越来越少,最后连零星的一点都听不到。匈奴汉子们没用阿木吩咐,轻车熟路的开始翻找自己能够找到的一切。汉人总是喜欢将钱装进瓮中,然后埋在地下。
一些脑筋灵光的,便开始询问那些光着身子的女人。让她们将钱交出来,庄子里再次热闹起来。女人尖利的叫声和匈奴人愉快的笑声。还有谩骂呵斥声混成了一团。在寂静的雪夜里,传出了很远。
匈奴人在汉人的屋子里杀猪宰羊,汉人的尸体好像垃圾一样被拖出了屋子。扔在雪地里冻得邦邦硬,好多女尸都是一丝不挂,身上满是被虐待的痕迹。
不多时,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重新冒出了炊烟。一阵阵肉香飘荡在姚家村的上空,院子里的大黄狗得到了一块肉骨头也不再狂吠,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嘴边的食物。
阿木终于发泄出了身体和心中的愤懑,地上的尸体已经残破不堪。滚烫的鲜血已经凝成了冰,在地上冻成了一坨火光一照好像艳丽的红宝石。
姑娘大大的眼睛变成了两个血窟窿。一对眼珠被塞进了嘴里。头在地塌的外面。身子却在里面。见惯了虐杀的亲兵们都觉得有些恶心,他们低着头躲避着阿木的眼神。
那眼神很像狼,草原上的狼,幽幽的冒着绿光。在夜里好像两股鬼火。
或许觉得尸体太过恐怖。匈奴亲兵们将她拖出了院子。用干草盖在了上面。人头则直接扔进了灶膛。一阵滚滚的黑烟冒起,立时便传出了皮肉烧糊的焦臭。
“他娘的,没事把人头扔那里做什么。锯了做酒碗也是好的。你个败家孩子。”老卒恼怒的踹了新卒一脚,这样妙龄女子的头骨做成的酒杯一定又白又细。待客时拿出来,那是很风光的事情。
看着烧得狰狞的人头,老卒一声叹息又狠狠的踹了新卒一脚。
阿木捧着一个人头大的陶碗,吃着萝卜炖羊肉。新卒被老兵打,放盐的时候多放了一勺。炖得有些咸,阿木吃过了羊肉将萝卜连碗一起扔掉。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井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个痛快。
也不知道是水嗝还是饱嗝,阿木连打了几个。揉着肚子在庄子里转悠,不少匈奴汉子吃了便睡下。明天再抢一个庄子,便往回转。雪天路滑一匹马可带不了那么多的东西,若是掉到山涧里祭了山神爷那可亏大了。
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直响,阿木抬头看了一下天。看这天亮堂堂的,好像一个混沌的世界。这雪怕明天也是挺不了,雪大出门的人少,正方便自己去行迹。即便留下了脚印,保管两个时辰便被盖得严严实实。
可就在目光下落的一刹那,阿木却猛然顿住。村西头的土坡后面雾蒙蒙的,提鼻子一闻空气中夹杂着松油脂的味道。
阿木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土坡后面有人点着火把。能够腾起这么大的烟雾,怕是最少也有两千人马。再看那土坡距姚家庄子也不过二里,这一旦有人冲进来。自己这边儿毫无防备,那后果可想而知。
“来人,不要吹号角。一个一个的叫,都他娘的起来上马。”阿木劈手抓过一名亲兵,面色狰狞的对着自己的亲兵说道。
那亲兵见阿木的神情,跟刚刚虐杀那女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通知各个百骑整顿队伍。
“你们也去,快点!”阿木见身后的亲兵们都傻愣愣的站着,转过身来狼一样的龇着呀咆哮。身后的亲兵们立刻作鸟兽散。
此时阿木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可能只有西面有汉军。这里本来山脉将尽地势平坦,利于骑兵机动。可现在村子里房屋累累,自己的骑兵连块大的整队之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