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婆子,居然在这撒泼阻碍我们办理皇差。今天我就结果了你这死老太婆。”窦烈说着“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当胸向卫婶刺去。
“当”窦烈的长剑被卫青的长剑磕开,卫青铁着脸说道:“窦将军,这里是云家的祠堂。谁也不许靠近一步,不然莫怪我卫青不客气。”
“哈。就知道你是云家的余孽,现在跳出来了。好啊!本将军就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个不客气法。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别以为姐姐当了一个美人就有了依仗。
云家这回完了,谁也救不了云家。你小子就为了这座装满了骨灰的地方跟本将军作对?不妨告诉你,今天本将军来这里,就是要烧了这座祠堂。你能奈我何啊!来人,给老子冲进去。先给老子砸个稀巴烂,然后一把火烧了。我倒是要看看谁敢阻拦。”
窦烈手持长剑,恶狠狠的看着卫青。
“羽林卫士何在!”卫青一声低吼,铠甲声哗啦的响一群羽林侍卫已经冲到了大门前。
红色的衣甲和朱漆大门浑然一体,这些羽林校尉都是与卫青一起在云家训练的。对云家的感情很深,有些还随着教官前来吊唁过祠堂里的忠魂。他们知道这座祠堂对于云家的意义,所以当卫青下令的时候,他们立刻便冲了过来。
禁军与羽林们几乎同时拥到了门口,黄色的铠甲与红色的铠甲交相呼应。他们在狭窄的台阶上推搡谩骂,不时有人被从台阶上推下去。台阶下的广场上更是剑拔弩张,一副准备随时火并的架势。
“卫青,你疯了。敢公然违抗皇命,你这是造反!”窦烈有些踌躇,自己手下是帮什么货色自己清楚。欺负一下老百姓还算凑合,可现在面对的是从北军精选出来的羽林。而且这些家伙素来与禁军不睦,如果真的火并起来肯定不会留手。到时候杀红了眼,说不定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
“圣旨让我们抄检云家的田产,没说要我们捣毁云家的祠堂。这里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到底是谁在叛逆?谁在谋反?”
“你……”
“窦烈,你若是再敢乱命违旨。我羽林勇士绝不答应,大汉羽林只忠于大汉天子。凡我大汉版图之内便是我大汉子民,任何人不准随意杀戮。你真的要试试我羽林侍卫的勇武么?”
卫青铁青着脸踏上一步,虽然小小的一步可力逾千钧。他身后的羽林校尉们齐齐的踏前一步,窦烈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居然将最后面的一名禁军挤下了台阶。
“你……你……卫青,难道你也要学云侯造反不成。来……来人,咱们回长安禀报太皇太后定夺。”窦烈被卫青老虎一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觉得面前这少年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杀气。
窦烈丝毫不怀疑卫青想要杀他的决心,如果再僵持下去。卫青一定会杀人,而第一个死的很可能便是他窦烈。
只是来报个仇寻找一下心理平衡而已,他可不想为那些毫无用处的骨灰玩命。
禁军们顿时泄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的将军居然是这么个怂货。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刚才还跟打了鸡血似的禁军们顿时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们纷纷的抽回了自己的兵刃,好像被赶出家门的猫。眼神顾盼的互相看着,跟着窦烈向长安的方向回转。
在他们的身后,羽林侍卫爆发出山呼一眼的嘲笑声。似的这些禁军更显狼狈,急促的马蹄声再次通过了那座巨大的牌楼。烟尘滚滚的向长安而去。可此时的长安城里,未央宫中太皇太后却没有心思打理窦烈这个斗败的将军。
他们祖孙正在漪澜殿里焦急的劝说,希望卫丫不要做傻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