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这是虎爷吩咐的。您可放心享用,有什么需要您吩咐奴婢就是。”妇人一边掀起盘子上的盖碗一边恭敬的说道。
“好了,这里不用你侍候。开城门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可以,还有帮我准备好马匹。”幻天看也不看桌上的饭菜,爬上了炕盘膝坐下。
“诺”妇人看了幻天一眼,躬身退了出去。小小的土屋里寂静一片。
幻天闭眼打坐,忽然幻天猛的睁开了眼睛。屋门无声无息的关闭,一名白衣老者好像飘进来的一般。只是齐胸的长髯有些微微的摆动,显示出他刚刚出现在这里。
“还行,小子有点长进。看起来这些年功夫没拉下,这一桌子菜不吃可惜了,呦,这还是鹿肉。那个叫苍虎的整治这一桌菜肴怕是不下两贯钱。”白衣老者踱到了桌子前,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然后伸筷子就夹了片熏鹿肉,嚼在嘴里细细的品着滋味儿。
“师……师傅!”幻天瞪大了眼睛,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师傅,您去了哪里。您忽然就消失了,弟子找了您几年都没有找到。”幻天一下便从炕上蹦下来,对着那白衣老者急切的道。
“去了哪儿?还不是在这长安城,你看不见我我却看得见你。我教过你多少次,看这个世界不要用眼要用心。你的心眼开了,也就得了大乘。看来你小子还需要历练啊!”
白衣老者一边嚼着鹿肉,一边品评着幻天的功夫。
“是。师傅教训的是。徒儿这些年潜心修炼,可只有尺寸之进,还望师傅教诲。”幻天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白衣老者躬身施礼。
“起来吧!这些年你猫在云家庄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云家戒备森严,尤其是那两头畜生。就连老夫也进不去,真不愧是铁门栓啊!对了,那个会使毒的女娃子倒是稀奇。听说她也跟着矩子去了海那边儿?”白衣老者的筷子又盯上了小巧的鹌鹑蛋。
“是,那个女子叫做赤炼。那是江南毒门的人,不知为何对云家的大小姐很是放在心上。甘愿装作一个哑巴。陪伴在大小姐身边。这些年倒是杀了几个意欲对大小姐不利的人。倒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所以,弟子没有为难她。”
“赤炼……毒门……哎,老夫也很久没有回过江南了。你难得出来,所以老夫见你一面。老夫不明白。你怎会沦为杀手。这次刺杀是矩子吩咐的。还是你自己的主张。你忘记了老夫对你的教导了么?”
白衣老者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幻天身子一抖差一点跪在地上。
“师傅!事情是这样的,此次刺杀乃是苍虎私人求助。没有矩子的吩咐,弟子只是为了帮苍虎所以并没有敢带着剑来行刺。更加没敢用剑。”幻天的脸色变得煞白,心下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几天遵循门规,没有带剑防身。不然被师傅看见,还不得清理门户。
“哼!你还知道门规,我来问你你为何要堕落成杀手。”白衣老者不怒自威,胸前的长髯微微鼓荡。
“师傅,弟子说过了。弟子在江南欠过苍虎侄子的一个人情,我墨门恩怨必报。所以,弟子此次帮助苍虎的确只是为了还苍虎一个人情。更何况,那窦荣平日里欺男霸女乃是长安一害,也是该杀之人望师傅明鉴。”幻天一下便跪在了白衣老者面前,低着头不再申辩。
“那窦荣的确该死,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来到这里?起来吧,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能分得清楚。记住,咱们是墨者墨者之剑只杀那些为害天下的人。这窦荣也算够得上,只是以后做事要光明正大。不要这样鸡鸣狗盗偷偷摸摸,好像咱们墨门沦为了杀手组织一样。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听说你娶妻了,还是一个江南人氏?”
幻天心中一宽站起身来,但仍然弓着身子。“是,弟子在江南办事的时候病倒在她家里。幸得她的救助,才算活了下来。后来她家逢巨变,我便娶了她。师傅如果有时间,跟随徒儿去云家庄子颐养天年。或者徒儿带着她来侍奉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