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军臣单于感觉队伍停止了前进,恍惚中他抬起了头。胡羌王已经来到了他的近前。
“大单于,汉人居然堵塞了谷口。我看若是想冲过去,伤亡恐怕会很巨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谷口可有数里宽。汉人有多少人,咱们看看去。”
正当军臣单于为云啸的车阵咋舌不已时,者勒蔑非常的紧张。好在匈奴人已经都进了永昌峡谷,他立刻带着自己的八千手下冲了上来。飞驰的马车奔腾而过,从车上卸下一排排捆扎结实的拒马尖桩。
一百余名扛着口袋的家伙跑到了最前面,带着鹿皮手套的他们将大捧大捧的三角钉洒在了地面上。山上的伏兵也出现在两侧的悬崖上,图朵带着人脚边是堆得老高的碎石。前排的羌女手中都拿着乌朵,用这玩意玩高空坠物,简直是进攻者的噩梦。
时间有些仓促,如果再富裕些的话。者勒蔑觉得应该用些大石块堵在谷口的狭窄处,这样匈奴人就更加难以冲出来。
一切都在快速的准备着,虽然有些混乱。但终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那些扛着麻袋的家伙带着空空如也的麻袋跑了回来。地上已经遍布了那种三角形的钉子。者勒蔑很佩服汉人发明的这种东西,这玩意简直就是骑兵的克星,尤其是在这样狭窄的通路上。
东胡人迅速的完成了狙杀匈奴人的准备,现在只等着匈奴人自投罗网。
云啸站在山巅,他的想法很简单。困住这些匈奴人,不用多只要困上天就好。永昌峡谷足够的广大,也足够的干旱。云啸派人在里面转悠了一天,一滴水都没有找见。
只要围上天,这些匈奴人就会活活的渴死。就算他们喝马血过活,恐怕也坚持不过十天八天。这十天八天自己的手下要保持高度的紧张,每天不但的巡山还有防止匈奴人的冲阵。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谁更能扛谁就能获得胜利。
军臣单于看到谷口的车阵同样惊诧不已,他也是征战沙场的行家。想要冲垮这座军阵需要多大的伤亡他清楚。没个一两万人是填不到那些马车跟前的。
“说说看,你们有什么主意。”
军臣单于看了看手下的这些贵族,同时也看向中行悦。可惜这位智囊只不过是一名书生,对于实在他就是一个小白。如今他也没什么好主意,看见大单于失望的眼神。中行悦有些不安,毕竟那些对主人无用的鹰犬毫无价值。一旦情况有变,最先被抛弃的肯定会是他们。
“大单于,汉人的军阵虽然严谨。而且路上有许多的路障,看似固若金汤。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他们的阵势好像很薄。说明他们的兵力并不够用。只要我们举着大盾,填平那些陷坑。然后扫清三角钉。我们数万大军可以一举冲破他们的军阵。”
胡羌王不愧是老军伍眼睛很毒,他仔细的观察了云啸的车阵。一下便找出了云啸的致命弱点,没有纵深。薄薄的一层车阵只不过勉强将谷口塞住而已,如果匈奴人扫清障碍,猛攻一点。
这层薄薄的车阵会像软蛋皮一样的被捅破,那时候匈奴就会像洪水那样冲垮水坝。将这道车阵湮没在人海之中。
“我看胡羌王说得可行,不过胡羌王考虑过没有。扫清这些东西需要多长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来的时候我们路过这里。我派人巡查过,这座山谷可没有水源。咱们许多人昨天就没有补充饮水,大多数人的水袋子都要见底了。
你认为这这种天气下,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没有水,人和马都坚持不了几天。一旦你的计策失败,那我们岂不是要活活的渴死在这里?”
左大都尉见胡羌王说话,便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胡羌王最讨厌这种自己没主意还喜欢给别人挑刺的家伙。
“我的办法很简单,我们退出山谷。给胡羌王你断后,由你胡羌王去完成破除汉人车阵的重任。大单于带领中军找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扎营。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你看怎么样啊!”
“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