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刘彻觉得刘启说出的话,好像是和云啸一个鼻子出气。都是要田蚡坐自己的太尉,可是自己总是觉得这位舅舅不靠谱。他心中这个位置最好是由云啸来做,可是云啸态度坚决的拒绝了。还直接跑路去了即墨,现在自己连面都见不到。
“怎么?”
“父皇所言与临潼侯所言如出一辙,当初儿臣询问临潼侯是否愿意做太尉时,临潼侯就是这样跟儿臣说的。”
刘彻到底是年纪小,刘启一问便说了出来。好在刘启现在已经不在乎别人说自己的身后事,若是在以前有人这样说,那后果可就堪虞了。
“他真这么说?”
刘启有些惊讶,太尉掌管着全大汉的兵马。这个小子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而且还是未来的皇帝亲自与他说项时拒绝的。莫非他真的是那种视权利如粪土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不对,一定是伪装是欺骗。自己就被这小子欺骗了,弄得现在尾大不掉。想剿剿不得,想赏赏不得。无论怎么对付那个小子,自己都是骑虎难下。想起这个云啸,刘启就恨得牙痒痒。若是身子还好事,断然会聚齐兵马干掉这个小子。
无奈今时不同往日,长安的局面很微妙。那个小子又远窜即墨,若是给逼得在即墨自立为王或者出走海外。以他的手段,不出十年便是比匈奴更加可怕的力量。若是他与匈奴人联手,恐怕再有一个大汉也会被灭国。当初自己怎么昏了头,放这小子离开。看来自己真的是不行了,思虑也没有以前那般周密。
“彻儿,朕知道在你的心中由临潼侯做这个太尉是最合适的。论军功,论才干能力。他坐这个位置到还算是无人可比,虽然年纪轻了一些。不过他取得的军功也是目前将军中最高的。
不过彻儿你记住,太尉这个位置无论如何不能由云啸这个小子来做。他比窦家更加的可怕,待你登基之后一定要将他召回。将他栓在临潼,非紧要事情不得让他带兵。一旦被这个人掌握了军权,那才是刘氏江山最大的危机。你懂么?”
刘启说得异常的郑重,在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必须告诉他提防一些人。例如云啸。让太子在云家长起来,这是自己这些年犯的第二个错误。云啸对太子的影响太大了,从学问到思维方式。
再加上这个人的赫赫武功,云家的力量正在迅速的膨胀。这种膨胀正在引起刘启强烈的不安,刘启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趴着的不是一只乖乖的猫咪,而是一只真正的老虎。
刘启非常担心,已经长出了尖牙与利爪的云啸会不会生出虎啸山林的意思。毕竟这个小子还年轻,今天刚刚二十岁。短短几年云家已经取得了这样大的成就。真的难以想象,再有二十年云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儿臣,儿臣知道了。”
刘启说得郑重,刘彻也不敢提出异议。见刘启说得有些激动,脸色有潮红了起来。刘彻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走出承明殿,刘彻望着长安城上空如火的阳光。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承明殿,向鸿胪寺走了去。
午后的日头已经开始西斜,要不了多久就是太阳落山的时候。
鸿胪寺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着太子殿下的冠礼,卫绾亲自布置着冠礼的一切事宜。他明白,已经病入膏肓的刘启这是在用命给自己的儿子举办冠礼。甚至有可能皇帝陛下都撑不到冠礼结束的那一刻。
几乎鸿胪寺所有的官员差役都被翻了出来,只要长腿能动的全都在忙活这件天字第一号的大事。
刘彻的冠礼被选在了九月初九,取个单数中最大的数值。用来彰显刘彻身份的尊贵。
伴随着初升的阳光,刘启在千度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这个时候是经过精心选定的,太阳初升不冷不热,也许皇帝陛下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对龙体的影响也做到了最小的程度。
刘彻跪在刘启的面前,一束崭新的金丝贯带被刘启颤抖的双手放到了刘彻的头顶,钟鼓声随之而鸣。
刘启强大着精神大声说道:“刘彻,你成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