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坡小土包的争夺非常的惨烈,双方的将领都接到了上司的死命令。
一个攻一个守,一个矛一个盾,一个生一个死。
对于东胡人来说,只要拿下了这做小土包就可以打开通往武威的道路。这是唯一的一条生路,如果被匈奴人困在这里冰天雪地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匈奴守军来说,这里是他们必守之地。地利的优势没有那么明显,那只有靠人命来扛。如果一旦被东胡军突破,数万双大脚板就是踩也能将自己踩成肉泥。更何况匈奴军法森严,丢了阵地回去一样是个死。与其窝窝囊囊的被处死,不如战死在这里。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份光荣。
两支抱着必死信念的军队,为了一条生路在这个土包上展开了殊死的搏杀。殷虹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土坡,远远的望去星星点点的血红雪白让人不寒而栗。
又一次杀退了东胡人,阿木做在一具尸体上。杵着大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每呼出一口气嘴里便喷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如此寒冷的天气,阿木居然赤膊着上身。浑身疙疙瘩瘩的肌肉上流淌着滚热的汗水,汗水的蒸发让他看上去有些雾气蒸腾。
眼前是一片尸体,能做坐着的都是活人。躺在地上的都是死人,东胡人的尸体居多。匈奴人的尸体也不少,胡羌王给的那种汉家暗器很有用。不但能扎马蹄子,对付步兵一样的有用。
只可惜给的太少。每人才分了十个。现在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身后的太阳,虽然有些西斜。但是距离天黑至少还要两个时辰,阿木从来没有这样希望天黑下来。
“谁他娘的还有汉家暗器,每人交出两个扔到道路上。交不出来的就他娘的给我去死人脚上拔,弄不到就不要回来。”
阿木喘着粗气说道。
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东胡人的进攻会越发的疯狂。疯狂到自己都难以抵挡的地步,现在需要利用能够利用起来的一切东西。
“咱们的箭矢也快用完了,去死人身上弄些箭矢回来。”
土坡上的箭矢没有坚持到中午便已经告罄,匈奴人打仗补给是没有的。一切都要从对手身上掠夺。没有了箭矢自然要从那些东胡人身上弄。
“千骑大人。这些人都身上都没有带箭矢咱们。”
一名百骑无奈的道。
这些兵将都是撒卜勒黑挑选出来的敢死队,他们身上仅仅穿着必要的盔甲。一切东西全部轻装,因为要冲上去玩命弓箭还有箭矢自然是不用带的。阿木想从这些人身上弄些箭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那他娘的就在死人的身上拔。反正没有箭矢咱们就只能用手中的刀子。还有武器破损了的。也从死人身上给老子弄。他娘的这都让老子教?”
阿木不满的训斥属下。这些没有脑子的家伙事事都要请示自己。简直烦透了。
“王上,南面的土坡匈奴人守的很紧。我们攻不下来。”
撒卜勒黑再一次爬上了这座刺猬一样的马车,马车里面的东胡王瞪着血红的眼睛。好像一只大号的兔子。紧张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