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排手持铁胎弩,后一排手持弓箭骑在马上。黑影刚刚越过光点,铁胎弩便呼啸着离开了弩弦。冲击的骑兵好像是浪花碰见了礁石,纷纷变成了碎末。前排的人马倒下许多,可是那些亮点只是闪了一下便更多的骑兵阻隔了它们的光芒。
第一排乡勇退下装填,第二排跟上继续攒射,接着是第三排。这是云啸根据三段击变种出来的弩箭排阵方法。这样可以让装填缓慢的铁胎弩发挥最大的射程优势,连续不断的对敌军进行打击。
对面的骑兵不知道是哪部分的,不过好像没有匈奴骑兵精锐。在这个距离上应该有射雕手射出来的箭矢飞过来才对。而冲过来的这些骑兵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似的,只知道一阵蛮冲根本没有发射弓箭的意思。
这会是什么人?难道是羌人?就凭他们那些破烂装备,云啸有些后悔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因为对他们使用这些三角钉,十有八九那是会亏本的。
“投石机,二百步不间断投掷火木块。”
不管对面的骑兵是哪里的,他们的勇气倒也可嘉。居然硬顶着箭矢往前冲,云啸需要给弩手们提供更好的视野环境。
刚刚投掷了两轮火木块,敌军便逼近了这些燃烧着的木块。接着光线的黑影,弩手们迅速的瞄准然后发射。身后骑在马上的弓手也开始张弓搭箭自由射击。
冰雹一样的箭矢雨点一般的击打在冲锋的队伍当中,那些落马的骑士会立刻被自己身后的马匹踩成肉酱。如此的暗夜,没人可以知道前边的情况。所有的人都凭借着感觉向黑暗中冲击,他们甚至同样看不见敌人。不知道会在哪一刻撞到他们。
现在迎接他们的只有黑暗中不断射过来的箭矢,同样在黑暗中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谁被射中,谁还在冲锋。
火木块被再次压缩到一百步的范围,火光掩映之下甚至还能隐约看到三角钉发出的寒光。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骑士都觉得胯下的战马有些不对。接着他们便感觉自己飞了出去,再然后就是他们与大地母亲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许多人被摔得爬不起来。摔得最远的家伙甚至摔出去二十几步,在地上打了一连串的滚之后便不再动弹。
投石机不断的投掷着火木块,不停的在为弓弩手们制造着光亮。每一个投掷出的光点都是死神一般的召唤,还有些运气不好的家伙居然被火木块砸中。估计骨头早就碎成了渣渣。
终于开始有人冲破三角地的布洒,开始最后的冲刺。不过他们已经损失了太多的人,这些家伙明显行不成规模效应。
冲过一百步之后,云家乡勇们开始受到攻击。不断的有人发出闷哼,出乎云啸的意料。他们飞过来的不是弓箭,而是石头还是经过打磨的石头。这些石头打在乡勇们的盔甲上砰砰作响,即便隔着铁盔也能将人的头震得晕乎乎。
能将拳头大的石块扔出这么远,还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看起来这些都是臂力惊人之辈。
不远处的羽林营中传出惨叫声,这些缺心眼的家伙居然打着火把迎敌。本身阵型就布置的混乱,再加上给骑兵们指明了目标。这些撒开了欢儿的骑兵好像被灯光吸引的蚊虫一样扑向他们。
东胡人那便很安静,他们的发挥很稳定。在第一时间便骑上了马背,打马扬鞭逃进了黑暗之中。
羽林侍卫的营地里开始燃起大火,这是有骑兵杀死羽林后掉落的火把点燃了帐篷所致。黑夜中的火光,让羽林的大营更加的明显。云啸举起望远镜,发现这些骑兵的武器五花八门。粪叉、大刀、狼牙棒几乎什么都有,而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铠甲。只有一身皮袍子,比起云啸刚刚见到巴图时还不如。
一波骑兵冲过去之后,羽林们还没等缓过神来。如蝗的石块便飞过来,将晕头涨脑的羽林砸得不知东南西北。有火光作为背景光,无论羽林怎样躲避,他们都好像是靶子一样的被袭击。
好多人被直接击中了头,羽林侍卫的牛皮头盔可不是云家带衬层的铁盔可以比拟。许多羽林被石块砸得脑浆迸裂,这些偷袭者好像发现了羽林好欺负。渐渐的放弃了冲进云啸的军阵,全部奔着羽林侍卫的营地攻了过来。
只坚持了半个时辰不到,八百羽林便已经伤过过半。十几名头破血流的羽林护着田蚡跑进了云啸的营地,若不是他们的大红盔樱异常的显眼。黑暗中说不定还会被乡勇误杀。
田蚡这货也够倒霉,刚刚赶回羽林的营地便有骑兵冲了进来。接着便有帐篷被点燃,他还没有任何指挥的机会。漫天的石头便砸下来,幸亏他的亲卫举起盾牌才保得这小子没事。不过他的亲卫却有多人被砸得脑浆崩裂。
“云兄弟救我。”田蚡带着哭腔抱住了云啸,再也不喊云老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