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向人多的地方继续布洒三角钉。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云啸抹着额头的汗水,尽管北方不断的吹可是这里没有人感觉到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有时间挖那些该死的小坑,在这一片的黑暗中他有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进攻线路的。他妈的连我都不知道进攻的线路。”
军臣单于在不停的咆哮着,旁边的中行悦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鹌鹑。任由军臣单于下雨一样的口水喷在自己的脸上,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投石机不停的布洒着三角钉,但很快就被随后冲上来的匈奴人踩中。然后人和马翻滚着摔倒,人被摔得筋段骨折然后弩箭射杀。马却很惨,在地上不断的打滚挣扎,身上扎满了三角钉。一匹纯白毛色的马已经被周身的血液染成了红马,它还在不断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扎了三角钉的蹄子根本站不住,每次它都会摔倒直到它再也站不起来。
这些可怜的战马用自己的生命为后续的匈奴人趟出了一条通道,不断的有匈奴骑士靠近。不过被云家乡勇用弓箭精准的射杀。苍鹰培养出来的这群家伙,在这个距离上蒙着眼睛都能射中目标。
可是黑暗中不断飞出来的箭却在无时无刻的威胁着这些汉军。不愧是大单于本部的骑兵,黑暗中只凭借着一点点火光留下的影子便可以准备的射出手中的箭矢。
苍熊的大盾王云啸的身边一挡,“当”一支飞来的箭矢便被盾牌磕飞。与此同时。另外一支雕翎擦着苍熊的头盔飞了过去打在另外一名乡勇的盾牌上。好险,如果苍熊不帮忙挡一下还真说不好会怎样。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云家的铠甲也难以完全避免被劲道十足的箭矢射穿。云啸不是蛮牛,他的盔甲厚的即便是利斧直接砍中。也只是破一个口子,更别说这区区的箭矢了。
云啸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四周的侍卫们赶忙拿盾牌将云啸护了起来。生怕侯爷出一点意外,一家老小的生活还指望这位大爷。
不过陇右的士卒们就没有这么好命,他们可没有云家那么好的铠甲护身。一支狼牙便足矣要了他们的命,尽管上弦的时候可以躲在大车里。但是射击的时候,身子是要露在外面的。
车厢板上已经密密麻麻的钉满了箭矢。陇右士卒不时有惨叫声传过来。中箭的人一般都在头胸部。只要被射中便是凶多吉少。
“不行了,人太多了。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冲到跟前来,一二三四号投石机,换集束手榴弹。”云啸看着越来越糟糕的战局。无奈的道。
终于出大杀器了。十几颗手榴弹被绑在了一起。一根粗大的印信被点燃。火花滋滋直冒,投石机的机括敲下。这些手榴弹,带着火星子便飞了出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爆炸声响成了一串。这些集束手榴弹有些早爆炸,有些晚爆炸。早炸的将晚炸的炸到了半空之中,无数的弹片雨点一般的落下。匈奴骑士们的皮甲根本抵御不了灼热的弹片,许多弹片直接射进了人的脑子里。还有的将人头炸掉一半。
处在缺口处的匈奴人一时惨不忍睹,从不退却的本部骑兵终于仓皇的退却了。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信奉神灵的他们以为这是神的惩罚。这不可能是人造出来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人不可能拥有这样可怕的武器。
军臣单于冷着脸,看着败退下来的匈奴骑兵。整个场景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也被那种会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所震慑。他真后悔没有将自己的大祭司带来,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降服汉人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