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汉军多是步卒,而匈奴多是骑兵。机动力与作战能力都不是我汉军可以比拟的,我军只能被动的守卫在城池之中,任凭匈奴人抢掠乡间而毫无办法。臣以为,若是不改革军制发展骑兵。迟早我北方各各县郡皆为鬼蜮,再也无人敢去居住。
臣以为,就目前的情形看。恐怕陛下还是要答应让我大汉的公主前去和亲,否则今冬匈奴卷土重来恐怕我北方各县郡又是一次生灵涂炭。”
刘启自打听过周亚夫上报的损失时已经坐直了身子,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惭愧,有自责,也有痛心。痒痒华夏,堂堂大汉。
身为一代君王,却不能保护治下的子民。这是一个君王的耻辱,史笔如刀后代子孙会怎样说自己这个皇帝。懦弱,无能还是昏庸无道。
刘启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咳咳咳”
胸中憋闷,一阵剧烈的咳嗦。千度赶忙过来舒拢后背,却被刘启一把推开。
“陛下息怒,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周亚夫见状连忙伏地请罪。
经过了一段剧烈的咳喘,刘启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起来吧,朕说过今天言者无罪。你说的很忠恳,也很实在。不是朕的股肱之臣,断不会说这样的话。朕不怪你。”
刘启抬了抬手示意周亚夫起来。
“窦婴,该你说了。你也给朕说说,这件事情你是看法。”
“陛下,太尉所说的就是臣想说的。以我汉军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匈奴对抗。臣在剿灭七国之乱时观我汉军军伍,北军之强悍实为我汉军楷模。经常硬悍两倍甚至三倍吴楚联军而面无惧色。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强兵,仍然在匈奴的骑兵面前讨不到好处。所以臣认为,还是答应匈奴使节的条件为好。抗击匈奴需要徐徐图之,先要建立一批养马场。有了马匹才能训练出一支有战力的骑兵,有了骑兵才可以对抗匈奴人的袭扰。而这都需要时间,我们大汉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窦婴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刘启。
“朕都说了,今天言者无罪。你尽可以说。”
“诺,陛下。臣认为此事还可以问另外一个人的意见。”
“谁?”
刘启坐直了身子,能让窦婴看重的人可不多。不知道这是一个样的人,是否可以给这件事情带来转机。
“临潼侯云啸。”
“是他?”
刘启万万没有想到,窦婴居然提起了云啸的名字。
“是的陛下。临潼侯曾经深入大漠,对匈奴人的情况应该很熟悉。再者,若是说我大汉谁的部曲马匹最多,骑兵最强悍应该就是临潼侯无疑了。他的一百匈奴铁骑曾经在黄河岸边斩杀近五千叛军,想必陛下还记得吧。
臣认为,即便是发展军马也要从云家庄子这样的富庶地区开始。所以,臣认为,陛下应该将临潼侯召来。与他商量一下。”
若是云啸在这里一定会将窦婴八代祖宗问候一遍。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坑,支持公主出塞远嫁,不管选定哪家的公主最后都会与那位娘娘,以及那位娘娘的家族成为生死仇敌。同时也会被朝臣们唾骂成软骨头,卖国贼。主和派时候都会面临汉奸的指控。
若是不支持公主出塞,那更好。今年冬天就麻烦您带着部属边境一冬游好了,问题是漫漫汉匈边境。你知道匈奴人会冲地方打过来,只要一点被匈奴人突破。造成了数十万人的伤亡,这个口结结实实的大黑锅你就算是背定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窦婴这老家伙的这一条毒计的确毒辣。不管云啸如何的应对,最终云啸都将不容于皇家,不容于朝廷。最终,也将不容于天下。总之一句话,云啸死定了。
能想出这么个几头堵的毒计,真他娘的老狐狸。
刘启想了一会儿,转身对千度说道:“宣临潼侯云啸,汤泉宫见架。”
“诺”
千度领了圣旨一溜小跑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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