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公鸡一只的叫,老余恨不得将那只该死的公鸡掐死。原来这个什么紫金醇喝多了也上头,跟他娘的云家蒸酒一个德行,闭着眼睛揉了揉酸疼的腰椎。老了,想当年一碗麻辣烫可以做十三郎。现在,居然这么不禁折腾。无奈的睁开眼睛,忽然发觉不对劲。
自己的身上怎么这么多胳膊和腿?老余努力的对准眼睛的焦距,怎么会是她们两个。
阳光透过糊了纸的窗子照耀在床榻上,老余左拥右抱身上还趴着一个。阳光照着雪白的肌肤有些刺眼,但老余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这两个便是这队舞姬中最美的那对姊妹花。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老天爷这对姊妹花可是要给皇上睡的。跟陛下抢女人,天爷啊这不就是侯爷常说的作死么。
脑子乱乱的,说什么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是怎么上了这对姊妹花的。只记得乐娘用嘴喂自己喝酒的场景,在那之后便断片什么都记不得。
手哆嗦着想推开趴在身上的绿蕊,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推了两下没有推动。还是绿蕊自己滑了下去,不过这姑娘昨夜好像过度的痴缠。如此这般都没有惊醒这个贪睡的丫头。
蹑手蹑脚的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伸出头向门外看了看,见其他的舞姬还没有起床。推开屋门一溜烟的跑掉,就连自己的印信掉在了地上都没有注意。
日上三竿云啸才从床上爬起来,五龙抱柱神功的威力不小。栾玲自小习武,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接连演示了几遍之后,便耗光了云啸积攒了好久的库存。小兄弟今天蔫头蔫脑,没有了往日一柱擎天的雄风。栾玲捂着嘴在房里吃吃的笑,打湿温热的布巾子便给云啸擦脸。
云啸气得将栾玲按倒在床上,一双抓胸龙虎爪上下翻飞,次次击中要害。栾玲嘎嘎笑着大喘气,直呼不敢了云啸这才放过。刚站起来想想还不解气,回头又抓了一把才算消了一点气。
一出门便看见端着餐盘进来的颜纤,屋里的情形和旖旎的味道是不能见人的。云啸连忙拦住颜纤。
“咱家没那么大的规矩,吃饭在餐厅吃就好。既然盖了餐厅就是吃饭用的,栾玲出来咱们一起去吃早饭。”
云啸假模假式的对着里面喊了一句,便拥着颜纤想餐厅走了过去。颜纤探头看了一眼鬓发散乱的栾玲,一双玉手穿过云啸的肋下狠狠的拧了一圈。
这点小伎俩就难得住我,云啸面不改色。搂着颜纤的手顺着纤细的腰肢向下滑,颜纤赶忙一把将云啸的手打开。四下张望了下,看见没有人发觉这才回头寻找云啸算账,岂料云啸早已经跑进了餐厅。那里有仆妇丫鬟,自然下不得手。颜纤恨得牙痒却没有办法。
颜清夫妇正在用餐,云啸上前见过礼便将栾玲的庚帖已经收到的消息告诉了颜清。
“岳父大人,小婿想尽快择定日子。纤妹子与栾家妹子一起过门,您看如何?”
云啸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二十一世纪打死他也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老婆与一起娶,这得多大的魄力才能说得出口。
“恩,妻妾同娶也不算违反礼制。日子嘛,择一个良辰吉日便好。宜早不宜迟。”颜清低头喝着粥,看都不看云啸一眼。
感动中国好岳父啊。云啸依稀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岳父与岳母是怎么难为自己的。
吃罢了早饭,云啸便去找司马季主。这老神棍自打知道豆芽的妙用之后,正在长安大肆招摇撞骗。声望如日中天,隐隐有了大汉第一神棍的趋势。挑良辰择吉日,找他就是没错的。他挑的日子,就算是打雷下雨下冰雹那都是吉日。没办法,这会儿的人就信这个。
一进司马季主的院子,便发现一群人正虔诚的跪在地上。一尊石雕神像已经露出了大半个头,显然是刚刚种出不久。司马季主盘膝坐在一处高台之上,一脸的庄严口中念念有词。梳理整齐的发髻,土黄色的麻衣,再加上被微风吹动的三缕长髯,让人一看便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云啸耐着性子等了这老神棍大半个时辰,郑爽在厅堂里面端茶倒水的侍候。这位是神棍中的神棍可不敢得罪,小丫头清楚的记得当师尊刨开那个土坑以后,看见下面密密麻麻的豆芽时震惊的表情。从没有想到这么小小的豆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让你师傅下来,我着急。再不下来,我让护卫将坑刨了。正好今天家里没有豆芽吃。”
“别,别。侯爷手下留情。”
小丫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在司马季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这老神棍一下便窜下了高台,在一众信徒的注视下大踏步的走进了堂屋。小丫头紧跟几步,迅速的关闭了两扇大门,机警的守在门外。
“侯爷久等了,老朽这相有礼。”
“别跟我玩这套虚的,赶紧给我选个日子。你家侯爷我要娶老婆,先说话你的贺礼自己掂量着办。先给你个提示,你家侯爷我最喜欢金子。如果没有的话,各色宝石侯爷也是喜欢的。玉就不要送了,那是皇家玩儿的。我一个侯爵还玩不起。”
司马季主的脸顿时一阵的抽搐,这简直就是公然索贿。没办法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谁让短处在人家手里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