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但是前来争相下聘的男子却有三个。
第一个男人说,我家有良田万顷奴仆千余。每年打下来的粮食可以堆积成山。
第二个男人说,我是父亲是宰相。他的学生遍布朝野,皇帝的每一项决定都会征询他老人家的意见。
第三个男人说,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当富翁的老爹,也没有当宰相的父亲。但是我有一个儿子,他现在在您女儿的肚子里。
前二位落荒而逃。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关键的位置上有自己人,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金子加上两颗硕大的走盘珠已经完全将馆陶公主变成了自己人,称谓从云侯、云啸、一直变成了云兄弟。在称谓没有发展成老公之前,云啸果断的告辞。
滑嫩的鲜蘑用热水抄一下,文火炖上一小会儿。再放进一只肥硕的鸽子,姜蒜与八角被包成了一个小包丢进了汤锅。大火再炖小半个时辰,姜蒜八角的汤包被捞出。再丢一些细碎的葱花与香菜进去,鲜嫩的鸽子肉,爽滑的鲜蘑。一锅淡黄色的上好浓汤闻着便让人垂涎欲滴。
滚烫的热油倒入切碎的辣椒,一阵醉人的浓香让身边的厨子情不自禁的猛吸了几下鼻子。连夜采摘的苦苦菜、芨芨草、地环青青绿绿的码了一盘子。老年人口味清淡,尤其是刚刚开春的季节,这样的菜肴最是对老年人的胃口。
再加上一碗加了香油的鸡蛋羹,两菜一羹便成为了太后餐桌上的佳肴。
“嗯,一碗鸡蛋便做的这么可口,可见你用了心思。不过老身怎么吃着不像你的手艺,有点像那个云侯的手艺。”
“娘,真的什么都瞒不过您。”
馆陶公主又拿了一把青菜,沾了沾红油喂进了太后的嘴里。
“我眼睛瞎了,可是我的舌头没有瞎。你又起了什么鬼心思,又收人家钱了。你一年的进项也不少,别总收别人钱。你哥哥维持这个朝廷不容易,你别老给他添乱。”
“哎呀,娘。您看在您眼里我都成什么了。这次我可是办了好事,给哥哥保一个能征惯战的将军。”
“呦,我闺女出息了。说说看,入情入理不干碍朝政娘给你做主。那个什么鲜蘑的再给我来一口。”
馆陶公主赶忙夹了一筷子鲜蘑,喂进了老太后的嘴里。
“云侯在邺城打了大胜仗,手下一百多人打败了吴王大将步雉率领的五千多人。那时候您不是总去找哥哥,让周亚夫去援助老三。周亚夫不听哥哥的圣旨,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哥哥看云侯仗打得好,便命他带着两千禁军去睢阳帮老三打仗。”
“嗯,这事儿我知道。算你哥哥还有点孝心,对了他去了就没了消息。吴王现在兵败,难道说他回来了?老三那里怎样伤着没有啊。”
“娘,老三好着呢。正在追杀吴王的残部,估计下个月就能进京喽。到时候,让他多陪陪您。”
“嗯,好好。哎,对了你不是说云侯的事情么?你接着说。”
“这一打岔差点忘了说正事儿。云侯在睢阳城下,领着两千人大战二十万吴军。”
“啊,两千人打二十万啊。”
太后的脸上露出一脸的惊异之色,玩政治她是老手军事完全是菜鸟。一辈子没有进过军营的她根本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只能任凭同样是军盲的馆陶公主忽悠。
“是啊,两千人怎么能打的过二十万呢。结果打败了,逃到了淮南。结果被吴兵围了一个多月,吃草根树皮硬撑下来。我昨儿个看了,人瘦了一圈儿走道都打晃。看得我呀,这心里……”
馆陶公主还抹了一把眼泪,语音哽咽。如果在后世,奥斯卡影后也就这演技。
“都是刘濞给闹的,他早就看咱们家不顺眼。哼,这次要是抓到他。老身要他好看。”
“娘,栗妃的哥哥大行令栗贲正联络一些人要弹劾云侯。说要治他的兵败之罪,还说他临阵退缩。两千人对阵二十万,简直是没得打嘛。”
“又是这个栗贲,这天下成了他栗家的不成。老身的话也敢不听,以为生了一个儿子就能号令天下了。老身还没死呢,想压住老身等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再说。”
“娘,您这是?”
馆陶公主不明白太后为何会突然的爆发。
“昨天皇帝来说,栗贲上了折子说武儿与窦婴私分吴王战利品,不交给朝廷。我的儿子在睢阳打了三个多月,拿点不应该啊。我的侄子苦哈哈的在洛阳冻了三个月,拿一点不应该?还轮到他栗贲说三道四的。你现在就去把那个云侯给我找来,我看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
提起栗贲太后便怒气勃发,瞎着眼睛双手乱舞,差一点将桌子上的杯盘打翻。
“娘,女儿已经把云侯带进来了。您的吃食便是云侯亲手所做的。”
“呃……馆陶啊。你是不是对他,那个什么……”
“哎呀,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今天还不到十六,您瞎想什么呢。我都快三十了。”
“也是,也是。你可不能胡来,把云侯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