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刘大没有再争辩。赶忙回城里集合他的禁军,失期当斩这一条军律从秦代便没有变过。当初陈胜吴广便是因为大雨失期奋而起义,现在天下是他刘家的天下,刘大没有造自己家反的觉悟。
忙活了一个上午,下午这些禁军老爷们终于上路。守备千恩万谢的将这些祖宗送出了邺城,粮草辎重要什么给什么,只求这帮祸害赶紧走。
看着拖得老长的行军队伍,云啸默然不语。
“矩子,你真的要率领这样的军卒打仗?”渔老在云啸身后问道。
“怎么办,陛下将这帮杂碎当精兵派给了我。不带着他们又能如何。”
云啸有些无奈的道。
“矩子,圣旨上说的是让我们听梁王节制。咱们便将这些人送进睢阳,一来咱们是骑兵,机动是咱们的根本,带着这帮家伙根本就是累赘。二来梁王是陛下的亲弟弟,也只有这样贵重的身份才能使唤得动这帮老爷兵。”
“恩,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吴楚大军二十万人围城。我怎么将这两千人送进去呢?”
“这个倒是不难,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睢阳老夫去过,城郭二十里不止,比上长安也小不到哪里去。二十万人想要围城一面只有五万人,况且吴王也不可能笨的将大军平均非配到每一面城墙。肯定会有一面主攻,其他的三面助攻。只要充分的侦察,咱们趁夜暗以骑兵扰营,送这两千人进去还是有可能的。
况且这睢阳周边是大片的平原,正适合我们的骑兵机动。带着这样的一帮累赘,反而使我们的后勤补给大大的增加。”
“也只有这么办了,收拾一下吧。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好像受了云啸的刺激,迟迟在山东打不破僵局的周亚夫一举战败胶东四国数万大军,挥师睢阳。窦婴也与栾布向睢阳进发。吴王不得不分兵与周亚夫与窦婴分别对峙。
围攻睢阳的兵力大大减少,七王之乱的战局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云啸实在是服了这些长安来的老爷兵,提前走了一日。云啸只用半日便追上了上来。按照他们这个走法,走到睢阳的时候七王之乱恐怕已经平定了。
看着刚过中午就要安营扎在的禁军,云啸已经是无语了。
“刘兄,这刚过中午为何便要安营扎寨?”
“兄弟,士卒困顿为兄也是没有办法。”
这就是所谓的非暴力不合作了,云啸打量着刘大。看来这个纨绔也对自己阴奉阳违起来。
“好吧,今天士卒便歇息一个晚上。不过从明天开始每天行军八十里,我会在前面等。逾期归营者斩。”
云啸说完便打马离开,里子面子都给了,再不要脸那就是作死了。
第二日,畏惧云啸吃人的恶名。大多数人还是咬牙完成了任务,不过还是有百十名禁军拖曳在最后,目的很明显。不是说斩首最后十人么。老子百十人围做一团,看你敢斩哪个。
看来说服教育对这帮人来说就有如鸟叫一般,不动点真格的还真制不住这帮子纨绔子弟。
对于这样的人云啸本着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砍的原则,不过就是多挥几下马刀而已,不麻烦。在强弓硬弩的压制下,百十名军卒被绑成了粽子。为首的校尉犹自不知死活的在狞笑,好像笃定云啸不敢杀他一样。
云啸还是只说了一个斩字,百十颗人头便落了地。
“云侯饶命啊,我是窦家的……”
话还没说完校尉的头已经在地上啃泥,腔子里的血喷出了老远。
云啸纵马上前。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皇亲国戚,是谁家的人。入了我的营,便要听我的令。明日行军,凡有拖曳者斩。凡有擅离军营者斩。还是那句话,明日逾期不至。一人逾期斩一人,十人逾期斩十人。百人逾期斩百人。就算是将你们都杀光了,你们去阎王那里去告云某又当如何?够胆你们就试试,我能杀五千吴军,便杀不了你们这些杂碎?想保住六阳魁首,便机灵些。”
禁军们看着地上的百十具尸首分离的尸体,脸都吓得白了。真没有想到这个娃娃一般的侯爷居然这么狠,一口气杀了百十人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再看他手下那帮子匈奴人,一个个磨刀霍霍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好像在看在哪里下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