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冷声道:“高句丽有今日之败,实属自找,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你高句丽不背信弃义突袭我朝,我又何须千里迢迢统兵来此,冒着生命危险连番大战。打过第一仗,我便不想再有第二次,可是为保我国家百姓,我唯有一战,对你等之仁慈,就是对我国家百姓之残忍背叛,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姜以式冷着一张脸,怒道:“即使如此,百姓何辜,你一路而来焚毁其屋。毁去其田。没有粮食,他们如何过冬,难民成千上万,哪里有粮食给他们吃。他们还能活过去吗?又有多少幼儿女子。与你没有半点仇恨。却死于你手,你固然战功赫赫,却是个血手屠夫。年纪轻轻却如此残忍,你有何颜面存活于这世上!”
苏宁大笑道:“只要对我国家百姓有利,我便是血屠五万里又有何妨?我辈男儿做事只需问心无愧便可,何来的大道理,战场上哪里容得下敌人的存活!唤作是你,你一样会这样做!他们若怨我恨我,尽管来便是了,那又何妨?我就是死了,那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遇到同样的事情,我一样不会心慈手软!”
薛仁贵大喝一声:“将军威武!”
三军齐喝:“将军威武!”
张亮和张士贵看着苏宁不住的赞叹,当初的小孩子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儿,顶天立地的将军。
姜以式冷哼一声道:“现在与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老夫已经是个要死之人,老夫只问你一件事情,你把王上抓回唐国,想要做什么?!”
苏宁哈哈笑道:“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做什么,不过,我可是记得,当初被我活捉的东突厥颉利可汗现在可是在长安深宫之中苦心钻研舞蹈技巧,正打算在我大唐皇帝寿辰上献舞一曲,正好,把高建武抓回国内,献给陛下,让他和颉利一起研习舞技,为我大唐皇帝陛下庆祝寿辰去!对了,西突厥的尼孰可汗还有薛延陀的夷男可汗估计也会一起去,到时候,就请四位一起为我大唐皇帝陛下嫌舞,庆祝寿辰!哈哈哈哈哈哈!”
苏宁此言一出,周围士兵尽皆大笑不止,张亮和张士贵也被逗笑了,姜以式被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不止,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觉得悲哀无匹,曾经繁盛的高句丽大国,却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仅仅王上被抓,这最后的十万军队也所剩无几,估计高句丽的亡国是无法逆转了。
自己是罪人啊……
长叹一声,姜以式低下了头颅,少顷,突然抬起头颅,面朝高句丽王都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喊道:“先王在上,末将姜以式有愧先王栽培,未能护的王上及高句丽国安全,以致如此危局,末将死罪难逃!”
接着,姜以式站了起来,对着苏宁大喊道:“苏宁,今日老夫虽战败而死,但是却绝不认输,若有来生,老夫定然还会与你唐国对战到底,便如你所说,二十年后,老夫还是一条好汉!”
说完,姜以式把大剑横于脖颈之上,用力一拉,一道鲜血洒出,姜以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握剑柄顺势插于地上,头颅坠在了剑柄之上,整个人便是跪倒在地请罪的姿势,纵横战场数十年,名震半岛三国的老将名帅姜以式,自刎而死。
姜以式之死,预示着高句丽的全面败亡已经不可逆转,高建武已被运回国内,高句丽就再也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代表着中央政府最后力量的十万军队灰飞烟灭,将会使得无数的野心家蜂起,在大唐军队对高句丽发动最后灭国之战以前,高句丽将再无宁日,泉盖苏文就算是有惊天才能,也回天乏术。
最后的一战就此终结,那匹属于姜以式的战马还在不停的舔着主人的脸颊,似乎想要唤醒主人一般,当然它的主人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苏宁下马步行上了高坡,张亮和张士贵也走了上来,张士贵长叹一声:“姜以式到底算是个英雄,宁死不屈,我等应当厚葬他,也算是告慰此地战死之人了。”
张亮叹了口气,少见的听从了别人的意思,苏宁自然也没有别的想法,于是下令将姜以式的尸体火化,于此地为其建造墓地,墓碑,厚葬之,告慰此地数万战死之人,这一块大唐和高句丽数万士卒一同战死之地,告慰这片赤红的海域。
姜以式之死,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启,高句丽的灭亡已经不可逆转,那么新罗,百济,也将紧随其后,大唐不会放任半岛上再出现一个大国威胁到大唐的安全,就算李二陛下这样想苏宁也绝不会认同,无论是新罗还是百济都将在下一场大战中彻底成为历史,而倭国就是下一个目标。
距离那个至高点,大唐的人们又往上迈进了一步,虽然这场胜利来得非常不容易,但是终究是胜利了,看着欢呼雀跃不止的士兵们,苏宁知道,大唐的未来,远不止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