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念盯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才发觉电话那一端的女孩应了一声，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再次出声：“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有啊……”宋青春眨了眨眼睛，回神，特乖巧的回：“……家里有绿豆呀，我现在就去煮……”

苏之念眉心蹙了一下：“算了，别煮绿豆汤了，去超市买点燕麦吧。”

“燕麦也不用买，我昨天刚买的……”

苏之念愣了一下，然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顺口点了一大堆自己临时可以想到的菜：“那红豆呢？玉米呢？还有鲫鱼？北京雾霾有点重，再买点山药……”

他像是怕宋青春继续说都买了，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顺便再买点西红柿，我记得冰箱里的鸡蛋也不多了，也选点……哦，对了，洗手液和洗衣液你也记得买一些……”

苏之念还没说完，宋青春就在电话里打断了他的话：“你忘了吗？昨天我们刚去逛了超市，你说的那些东西，大多数都刚买的，尤其是鸡蛋，买了一整箱，冰箱里都塞不下了……”

苏之念将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行走了还没半分钟，就停下不动了。

他扫了一眼街道上方的路标，看到整条道全红，想来前方的道路拥挤的一塌糊涂。

而宋青春的那一边，二楼的贼，大概是听到了宋青春打电话的声音，以为她要上楼，脚步变得格外谨慎，随后就传来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响，紧接着苏之念就听到了弹簧刀弹出的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