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一月间朝中有多少人在非议弹劾于你?就连御史台里一些人都专门上了弹章。你且先看看这两份奏疏。”说着,童贯又让人把两份抄写来的弹章送到了孙途面前。
孙途赶紧接过细看,虽然对上头骈五骊六的文词有些不懂,但其中有几句话他还是能看明白的——狂妄无礼,不尊文道,丧心病狂……反正这两份弹章是把孙途直接批得体无完肤,认为这样的人该刺配边远才是。
“你可真是开创我大宋被弹劾官员的先例了,居然以一个尚未授官者的身份被朝中官员群起而攻。”童贯说着又道:“即便老夫有心要用你,如此多的非议也实难应付哪,所以本来想给你谋取的团练一职就只能作罢。”
孙途默然,他是真没想到那日为图一时痛快的反击居然会带来如此后果,这时他是真有些后悔了。其实这也是可以想到的,毕竟文武间本就存在巨大的鸿沟,自己身为武官打了读书人的脸面,他们自然是要加以报复还击的。而童贯当然不可能为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就去与朝中文官争斗了。
果然只听其又道:“就是老夫在对上这些人时都要退避三舍,你倒好,居然就直接冲了过去。所以这次就权当是买个教训吧,今后不要再因一时意气做出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情来了。”
顿了一下后,童贯又道:“这个都头一职也是老夫好容易才帮你要来的,虽然有些屈才,但却也能磨你的性子。而且东京城里机会不少,只要你够机灵,两三年里立下些功劳,照样可以得授外放的差遣。”
孙途这才明白这也算是童贯的一片苦心了,便苦笑着抱拳谢道:“多谢童帅维护,下官知错了。今后我一定谨慎做事,不敢再给你添麻烦。”
“呵呵,既如此,你且去吧。下月初开始,你就去开封府里好生当差,可别再冒失行事了。”童贯说着便一摆手,让孙途可以退下了。看起来随着差遣定下,他在童贯心中的地位也有不小的下降。
孙途带着几许无奈离去,直到他远去后,方谦才笑着摇了下头。童贯随即问道:“良玉,你如何看他?”
“骤临变故居然还能有此表现,孙千里倒确实是个人才,看来童帅果然没有看走眼。”
“哼,孙千里本来是可以有更大用处的,只可惜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童贯不快地摇了下头:“而更可恶的是那高俅,他居然因为我把林冲调出东京就对此事横加干预。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即便那些文官弹劾又能奈我和。”原来此事生出变故还有高俅的原因,只是童贯在孙途面前不好说而已,不然岂不是让自己更没面子了?
方谦自然很清楚童贯的心思,所以立刻就转移了话题:“童帅,其实这样也好。本来咱们还要花心思去找个可靠可用之人在东京城里把事情办了呢,现在有孙千里出手,此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是啊,本来老夫就想用他,只是他后来表现得更好才会想着重用于他,给他个团练的。现在嘛,虽然事情起了些波折,却还是沿着我们既定的方略走了。”童贯说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来:“都大半年了,有些事情大家都该忘了,那些人再出什么岔子总不能再说老夫是在假公济私了吧。”
“童帅此言差矣,你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东京百姓,更是为了天子圣明。”方谦赶紧维护道。
显然,为孙途谋得的这个开封府都头的差遣还有别的意图在里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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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一百多章了,孙途终于不再是一介布衣了。。。。。。
话说古人都有在某人得官后投献的习惯,这样自家的田产什么的就不用再向朝廷缴税,现在就是各位书友把收藏啊,票票啊什么的投献出来的时候,也不用因此缴税哦,多么的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