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进入东京城后,终究还是有将士坏我军法,不但纵兵抢掠,更杀伤百姓。此事,本侯责无旁贷,不但要追究,更要给城中百姓,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今日,我就在此给各位一个交代。”
这番话一出,让周围几万百姓更为感兴趣,人潮也跟着一阵涌动。若非台子四周早有上千精兵环绕守着,只怕百姓都能把这高台给冲垮了。同时也有人在下面高声喊叫:“孙将军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兵将啊?”只是声音却被周围更多的杂声覆盖,压根传不出多远去。
可孙途就好像听到了似的,把脸一肃,又道:“当初立下军法时,本侯就规定,但有抢掠百姓者,皆责以五十军棍。但因此番之事实在过于严重,为警示全军,本侯决定,除了寻常兵卒只受五十杖外,伍长以上军官皆受八十军棍,并且,他们将在此处,在大家的眼前受刑!”
“轰……”人群一下子就炸了,谁也没想到孙途下手竟如此之狠,竟是如此到底铁面无私,说要严惩,真就要在众目睽睽下重责麾下将士。当然,也有人对此颇有些不屑,觉着孙途也就摆摆样子,最多提上十几二人来受刑罢了。
可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出口呢,现实却让他们哑口无言。随着孙途话音落下,数百个兵将已自动上台,他们只着单衣,却未有半点瑟瑟发抖的意思,神色也颇为平静。在看了孙途一眼后,齐声道:“我等犯下大错,今日受将军责罚心服口服,不敢有半点怨尤!”
说话间,他们竟齐刷刷地除去了衣服,分别跪坐在台子四周,而后,又有许多军卒手持粗长的军棍上来,竟真就要动手用刑。也是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这台子为何会如此之大了,分明就是为了让这么多人一起受刑用的。
“这……他是来真的?那些兵将居然还没有半点怨尤……”太多人都傻住了,实在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一支军队。
而孙途却并不忙着下令用刑,而是突然一把也蜕去了自己的衣裳,露出健壮而布满了许多伤疤的上身——那都是一次次战斗过程中留下的痕迹,纵然强如孙途,作战这些年也受了大大小小的许多创伤——看着实在触目惊心。就在众人再度惊呼出声时,他又高声道:“还有,本侯身为军中主帅,却未能管制好麾下将士,任其骚扰杀伤百姓。他们固然有错,我孙途的过错更大,所以,今日我也一并受罚,并加重一倍,受一百军棍!”说完,放下手中扩音器,也和其他人一样,跪坐了下去。
刚刚还一片惊呼的现场,在他话音一落后,瞬间就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再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高台上的孙途,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
这,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世道吗?这不是强权即是公理的世界吗?孙途他明明地位极高,哪怕杀再多人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他怎么就会为了这点“小事”便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受罚?而且是受如此重的一百军棍……
自己不是在做梦吧?要不是做梦,哪可能出现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啊?
“将军……”立在孙途身后持杖的军卒不禁有些为难胆怯,举起军棍,又不敢挥落。
“来吧,这是军令,更是军法。我说过,军法大如天!既然是我定下的军法,就该从我做起,一百军棍,我孙途还受得住。来吧!”最后二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身后军卒猛然一凛,终于是把心一横,牙一咬,猛地挥起了手中军棍,再带着呼啸,狠狠抽在了孙途的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闷响。
当这一棍真就落到孙途背上后,下方百姓才如梦初醒,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一切竟是真的,孙将军真就以身就法,当了大家的面受此军法!
与此同时,台上其他人也都挥起了军棍,啪啪的击打声响作一片。一场壮观的受刑场景就这么没有半点遮掩,没有半分掺假地呈现在了所有百姓的眼前,也让他们真正明白了孙途所部军法之严,绝非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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