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你才是索了表兄性命之人,当时我都已经来到江南,之后的事情可就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了。”
“你不必如此急着撇清,且听我慢慢道来。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先入为主。因为周云在见到我把童渊带回府上后的表现,就认定了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甚至就是指使某些人拐走童渊的幕后之人。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谁规定一定要是知情者才会不满于童渊能够被救回?童渊因为年纪和机灵深得童帅所喜乃是事实,周云对他有所嫉恨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他应该是乐见童渊被人拐走的,而后来我居然把人给救了回来,没有多少城府的周云有所表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这么一来,又一个疑问也就产生了,若非周云指使,还有谁能让童府家奴配合着把童渊给送到拐子手上去呢?”孙途说到这儿,已经把目光落到了童沐的脸上,意思不言自明。
童沐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极其镇定:“你这是在怀疑我了?别的你胡乱猜测也就罢了,现在把渊儿被掳一事都栽在我的头上可就太过分了。谁都知道我与渊儿一向交好,我怎么可能去害他一个孩子呢?”
“是啊,谁都不会相信二哥你会突然害童渊,包括童帅在内。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和童渊的关系紧密,他若出事看起来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可事实当真如此吗?如果说在童渊出事后,却突然被你所救呢?甚至于,在拿住那拐子后,从他口中问出一切皆是来自于周云的授意呢?如此,你不但能在童帅面前立下功劳,还能顺势将周云也给除掉了。毕竟,从后来周云的下场可以看出,只要此事坐实,他必然会被童帅赶出京师。
“要说起来,这一系列的手段确实高明无比,堪称环环相扣了。你和童渊相继出事,都是差点把命都搭上了,这足以让童帅完全相信这便是周云在暗中捣鬼,为的自然就是除掉所有与他一样的童家继承人,好在将来成为童家之主。讨好童帅,摘清自己,除掉周云,再加上还能借此机会和童渊把关系拉得更近……你这一石四鸟的手段当真是不得不让人心生佩服了。”孙途说着还举起杯来,由衷地赞叹一声,敬了对方一杯。
童沐却未曾举杯,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的这一切不过是猜测罢了,我可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吗?其实只要仔细想想这些事后到底谁是最大获益者,便已能看出答案了。而且,你回到童府的时间也太过凑巧了。你可还记得吗,当日我把童渊送回童府正欲离开,你就突然回来了。
“照之前你的病情来看,怎么也得在外多留上一段日子把病养好了才回来的,而不该如此奔波。可结果你却急匆匆回来了,却是因为什么?因为你要‘解救’童渊。在你原先的计划里,是当那些无忧洞里的家伙把人带出后正好遇到了回城的你,然后便被人赃俱获。只是因为有我的介入,才使这两件事情都生出了变故来,从而让周云也暂时摆脱了嫌疑。不过你并没有因此就乱了分寸,索性就顺水推舟,把我招揽进了童府,至于目的嘛,或许就是想借我之手来对付周云吧。毕竟以你的眼光定能发现周云会对我生出敌意来,到时只要因势利导,就能做到借刀杀人的效果。”
“你竟如此看待我二人之间的交情?认为我一直都在利用你?”童沐终于神色起了变化,面带怒色地问道。
“我说的本就是实情,不然我接连坏你两次事情,你又怎么可能与我交好呢?当然,这并不是在说你与我之间的交情是假的,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孙途却表现得十分从容淡定,他不过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男儿之间当然有一见如故,生死相交,但显然不可能出现在童沐这么个心思缜密到了极点的人身上。
眼见对方还想要再做分辩,孙途再次出言打断道:“二哥,其实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对我来说并无关系,我甚至更希望你就是个头脑冷静,心思缜密之人,因为这样我们才好继续合作。另外,你真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我并无任何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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