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果然体魄远超常人,受了如此重伤,竟只用了十几日就已渐渐恢复。”皇甫端也有些欢喜地赞了他一声。
“我……竟昏迷了这么久了吗?你是在哪里救的我,这又是哪里?”孙途此时恨不能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抛出去,所以问得挺急。
皇甫端则是一面上前解开他身上的布带查看伤口情况,一面小声说道:“从河中救下将军算起来,该有十二天了吧,至于救你的具体位置,却不好说,应该是南京以西六七十里的河水中吧。现在我们正在去往夏国的路上,如今离着西京还有七八日的行程。”
孙途陡然愣住,照他所说,自己此时离着幽州城怕是有好几百里地了,他是真没想到会去得这么远,都已经越过半个大辽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着这倒未必是坏事,至少如此一来,自己算是彻底安全了。
心事略定后,孙途才又想起一点:“皇甫兄当真古道热肠,你我只一面之缘,我甚至都差点害你遭殃,你居然还肯救我。”
皇甫端爽快地笑了一声:“当日之事其实错并不在你,我怎会怪到孙将军头上呢?而且见死不救也不是我辈所为,我即便不敢自称英雄,也绝不做那等有违良心道义之事。何况,真正救你的也不是我,而是与我同行的其他马商,又或者可以说是一匹小马驹,因为是它第一个在水中发现了你,还拦住你不被河水冲走,发声叫来了其他人。”
“竟还有此等事情!看来我的救命恩人可真是不少了。”孙途有些惊讶地轻叹了一声,随后才想起一点说道:“可我的身份……”
“孙将军但请放心,你是宋人将领的事情此处除了在下外并无人知晓。而且这队伍里也有不少是辽国汉民,所以并没有太多人会在意此点。”说着,好像是为了让孙途更放宽心,他又补充道:“而且在下母族也是汉人,虽看着有异族血统,却有一半也是汉人。”
孙途点头,其实他倒不是因为自己宋人的身份感到担忧,而是因为之前幽州的动-乱,担心辽国方面会因此与大宋开战,然后导致自己的处境危险,甚至还可能牵连到这些马商,那他可就真要负罪不已了。
沉默了片刻后,孙途到底不忍心欺骗利用对方,便把之前幽州方面的变故给简单地说了出来,然后也期盼地问道:“时日过去半月左右,不知你们可曾收到什么消息了吗?幽州……南京那里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说实在的,既然自己暂时安全,那孙途最关切的就是童贯他们的安危,以及此事会不会造成两国大战了。虽然大宋已和金国结下盟约,但毕竟还需要一些时间部署才能展开大战,此时一旦真启战端可不是好事啊。
皇甫端却被他这番话说得彻底呆住,面露惊惶:“南京竟出了这么大事吗?我等还真就一无所知呢。”如今这时代通信本就落后,就是大宋哪个地方出了变故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被朝廷所知,大辽这里的情况自然更加不如了。而且那还是对官府来说,民间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结果怎么也得过上几月。
孙途在想明白这些后,也终于释然了,既然人都到了这里,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无论那边最终会是个什么结果,他也只能接受。现在自己身上伤势不轻,看来只能暂时栖身这支商队,与他们同往西夏,看看到了那里,等自己伤好之后有没有机会从那里绕道返回大宋了。
拿定主意后,孙途又想起了入水后被自己藏入戒中界系统内的那张布防图。现在看来,自己来到这儿反倒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这么一来,便有机会成功把这份关系到两国战局的图纸给安全带去大宋了。
当孙途真正恢复神志时,萧延平也终于放弃搜索回到了幽州城。他这次都带人往上下游各找了百里,还让人放船拉网,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如此一来,他也就有了答案了——恐怕孙途真就死里逃生,不知躲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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