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细高跟鞋上缀满了闪耀的光点。
那双穿着高跟鞋的小脚走在广场的灯光里,轻微闪烁,随着鞋面的抬起落下,像是在发光一样。
黑色的高腰紧身裤贴合着纤瘦窈窕的上腿,顺着优美的小腿一路向上,紧致的大腿,挺翘饱满的臀部,纤细柔软的小腰,魅惑的曲线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浅色的羊毛衫领口略低,雪白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冬日的空气里,似乎因为擦了些粉,亮闪闪的,可爱而性感。
青丝如瀑般垂落到了接近小腰的位置。
手臂上搭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
那张表情总是清清冷冷却依旧散发着一种勾人气息的绝美脸庞被一顶黑色的小礼帽遮住,从正面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张唇线极美的小嘴,涂了口红,愈发的水润诱人。
她在广场上安静的走着,步伐有些轻快,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捏迟疑。
整个广场似乎都变得有些安静。
无数人的目光或炽热或欣赏或痴迷或闪烁的落在了她身上。
闪耀的高跟鞋,修长笔直的双腿,骄傲挺直的背影,礼帽之下偶尔被夜风吹起的蓬松长发。
留给所有人的,是一道妖娆魅惑的让人心神恍惚的背影。
那是足以击碎任何雄性心理防线的青春与活力,是年轻与热血,妖娆又纯美,骄傲的,清冷的,明明无法接近但却随时带着一种勾人味道的女孩。
是那种似乎可以在她身上开发出无数宝藏的味道。
她路过了灯光错落有致的广场,迟疑了下,最终进入了面前厚重的有些恢弘的大厦。
大厦一层的大厅里亮着灯。
柔和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似乎将她的身体完全吞没了进去。
盛世大厦已经是下班时间。
值班前台看到女孩走进来,愣了一下。
几乎是本能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羡慕,然后变成了妒忌,随即似乎又因为差距太大,转而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她的眼神在女孩看起来像是不经意但却又可以将自己的身材曲线完美展现出来的衣服上飞快的掠过,随即站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很礼貌的笑脸:“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们韩总。”
女孩沉默了一下,下意识的压了下自己头上的小帽子,似乎想要把脸最大限度的藏起来:“我叫皇甫秋水,有预约的。”
前台查了一下记录,找到了皇甫秋水的信息,大概一个小时前才转到前台这边来的临时预约,但优先级很高。
前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左边,柔声道:“电梯在那边,您可以乘坐一号电梯直接上顶楼,韩总在顶楼等您。电梯密码6个6”
“谢谢。”
皇甫秋水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一号电梯,银色的高跟鞋在大厅里愈发耀眼,细细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那声音仿佛能敲到人的心里。
前台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路时轻轻摇摆的腰肢和臀部,撇了撇嘴,酸溜溜道:“狐狸精。”
一号电梯的门打开。
皇甫秋水走进去,输入密码,电梯门合拢,一路向上。
皇甫秋水站在电梯并不算大的空间里,看着楼层数字不断的变幻,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心跳也开始逐渐加快。
高层电梯里配备的等人高的仪容镜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受着越来越快的心跳,轻轻咬了咬红润的嘴唇。
直到现在,皇甫秋水仍然认为自己是疯了。
以私人身份邀请李天澜来参加两院的最终演习本就是一个极为疯狂的决定。
皇甫秋水甚至没有李天澜的联系方式,能够将这个邀请传达到东皇宫,还是她拖关系找了一个上一届毕业后留在东皇宫最终突破惊雷境有了些许话语权的学长递的话。
李天澜会不会来,她心里一
点底都没有。
如果他真的来了,以自己在北海王氏的身份,该怎么面对他,她同样也是没底。
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次冲动。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闪烁着的是曾经跟李天澜很短暂严格来说也并不算愉快的相处,无比冲动的情绪击碎了她的理智,她突然就很想让李天澜出现在两院最终演习之中,让那个男人看一看自己这两年多来的成长。
这种冲动的情绪来的极快,但却始终都不曾小退,反而是随着最终演习的到来而变得越来越浓烈。
但是李天澜最终还是没去。
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带着巨大的失落参与了今天的演习与考核,麻木的击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麻木的拿下了一个又一个第一。
她建立的狂澜小队,左膀右臂苍雷和守护的重伤,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因为她的失误,今天虽然只是单人演习,可是在单人演习中,她同样可以做很多事情。
苍雷和守护的重伤在很多人看来都与皇甫秋水无关,但事实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几次分心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的话,那两人本来是可以没事的。
而在下午的各项课程考核中,她同样出现了失误,本来是所有课程她都准备拿第一的,可一想到那个男人又没来看她,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皇甫秋水知道自己很矫情。
因为她和李天澜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曾经相处的时光非但证明不了什么,严格说起来,那时两人其实还是属于敌对关系的。
她的邀请本来就是异想天开,李天澜来不来,本就是看心情。
不,他不来反而才是最正常的,作为如今黑暗世界公认的最强者,在东皇眼里,她皇甫秋水算什么?两院连个无敌境都没有的最终演习,又算什么?
可或许是因为期待太高的原因,尽管理智上告诉她李天澜没有出现很正常,可等到他真的没有出现的时候,皇甫秋水还是无比的失望。
这种失望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军师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仍旧是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宿舍的沙发上,任由自己被黑暗包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大半的动力。
再然后挂了电话,就是大量神经质一般的内心活动。
当时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皇甫秋水已经忘记了。
李天澜在华亭,而且打算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