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和我也不会明说,只是被我问的紧,吭吭哧哧的说了些暗示而已,但任谁都能听明白。”猴子说道。
王宝玉终于明白了,非法招生能够大行其道,还是跟家长的心理有关系,拿了钱就能上大学,上不了大学还能退钱,简直就是旱涝保丰收,有这种好事儿,为什么要检举收钱的人呢?再者说,一旦上了大学,更不能检举收钱的人,那结果岂不是要连累了自家的孩子?
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找不到证人,就不能将步云培训怎么样,可是,王宝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家长跟非法招生机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这对那些苦读的穷学生,是绝对不公平的。他们甚至连上辅导班的钱都没有,只能秉灯夜读,遇到不会的问题也只能课间问老师。假如这种学生因为不公平制度与大学失之交臂,悔恨的又岂止是他们本人?
“宝玉,咱们是老同学,我劝你一句,你刚当上招生办主任,这件事儿还是不要管了,会连累你的。就算是要管,也得等自己根基稳了再说。”猴子善意的提醒道。
“不管,岂不是白戴了头上的乌纱帽?行了,不难为你,我自己想办法吧!”王宝玉很不高兴。
“乌纱帽也得先保住才行,要没了这顶帽子,以后我们有困难找谁去啊。”猴子开着玩笑说道。
“我又不是专门为你们服务的!”王宝玉恼了,起身就要走。
猴子觉得挺尴尬,还是觉得心里过不去,找到了那名家长的电话要给王宝玉。王宝玉没要,他知道冒失打电话约这个家长,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可能还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又过了两天,对于如何调查步云培训的事儿,王宝玉还是一筹莫展,没有良策。如果能找到写举报信的人就好了,此人一定会了解步云的很多内幕。但这是不可能的,此人不留名字,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于此同时,监察处长梁倾岩已经把调查结果报给了郭函,郭函虽然对此半信半疑,但查不到证据,也只能将这件事儿暂时放下。
就在王宝玉也想暂时放下调查步云培训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宝玉,忙着哪。”猴子讪笑着打来电话。
“不好好的开培训班赚黑心钱,打电话干嘛!”王宝玉不满意上次猴子的表现,口气也不好听。
“嘿嘿,我也是为你好。”猴子更加尴尬了。
“没事儿我先挂了,忙着呢!”王宝玉不耐烦的说道。
“有事儿,宝玉,你能不能再借给我点钱?”猴子鼓足勇气,难为情的小声问道。
“怎么了?”王宝玉有点儿不高兴,自己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有那么多钱借给别人啊。甚至王宝玉此刻都有些后悔,天下乌鸦一般黑,猴子和高福尔文化水平都不怎么高,也不知道能把培训班办成啥样!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们!
“宝玉,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是高福尔被人打伤了,正在医院抢救,宝玉,救救他吧!等我手头有钱了,一定还给你!”猴子用哀求的口吻道。
“怎么回事儿,谁打的啊?”王宝玉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就再帮帮我们吧!你要不伸手的话,老高不死也得落个残疾。”猴子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马上过去!”王宝玉放下电话,立刻取了两万块钱,按照猴子所说,来到平川市第一人民医院,急火火的乘坐电梯来到四楼,只见猴子正等在手术室的门口,神情紧张,焦急的直搓手。
“两万够不够?”王宝玉从包里拿出钱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