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我爱人省出来的,我们两口子没旁的花销,我爱人开的裁缝店的利润也全都攒下了。”费腾额头冒汗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这些房子是你们两口子牙缝里挤出来的,看样子这些优良传统也被你女儿学去了,明明还是个学生,就拥有五十万的存款,还真是年少有为啊!”王宝玉讽刺的说道。
费腾顿时愣住了,再也无法替自己隐瞒,继而咆哮道:“王宝玉,你好大胆人,谁给你权利调查私自调查我的。”
“我哪有权利去调查你,实话说了吧,是局里一个人举报的。”王宝玉搬弄是非道。
“谁?我要和他当面对质!”费腾恼火的拍着桌子说道。
“当事人要求保密,不好意思,无可奉告。”王宝玉说道。
“哼,小人!我不管是谁,他这么做就是无中生有,我女儿的钱,都是我媳妇给的,我媳妇做买卖很多年了。”费腾重点强调了“做买卖”三个字。
“是啊!一个小小的裁缝店,居然这么赚钱,能够买三套房子外加五十万存款,怕是给了县长都不换吧!咱们干脆都别干了,都开裁缝店去。”王宝玉轻蔑的说道。
费腾的脑门上的汗珠子已经在上面呆不住了,一滴滴羞愧的掉了下来,但费腾还是嘴硬的说道:“我的收入,都是合法所得,要是拿不出我贪污受贿的证据,那就是诬告。”
王宝玉撇了撇嘴道:“费书记,根本不用证据,只需要把你媳妇这些年店里的流水账拿来,一查赚了多少钱不就知道了吗?”
“你他娘的又不是纪检委,爱咋咋地,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费腾恼怒的拂袖而去,在摔上门的刹那,他又转头不屑道:“如果按照你的调查法,怕是县委县政府要没人了。”
费腾的这个态度,难免让王宝玉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他原本不想真的把费腾搞掉,只是想敲打他,让他老老实实的,可是费腾狗急跳墙,现在的样子,怕是已经跟自己种下大仇了。
如果将这份材料报给纪检委,王宝玉可以确信,一定会不了了之。几番犹豫之后,王宝玉选择打电话给县委书记孟海潮,他直言不讳将调查的情况说了,还顺便告了费腾的状。
孟海潮的表现,还真是出乎了王宝玉的意料,孟海潮郑重的当即表态,不管费腾的这些财产有没有合法的来源,既然有人举报,党委这边将考虑先停了他党组书记一职,等最后的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做研究。
孟海潮的表态,鼓舞了王宝玉的士气,心情大好。他又打电话给县长孙大成,同样汇报了调查的结果,状告了费腾。
说起来,王宝玉这番像是小孩找家长一样的告状行为,也是无奈之举,他虽然是局长,但是,却不能把费腾怎么样,毕竟费腾从职务上,跟他是平起平坐,只是在具体事务上,不及王宝玉的实权大而已。
孙大成听了王宝玉的汇报,半天没说话,王宝玉感觉有些冷场,试探性的问道:“孙县长,您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孙大成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王,说起来你也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干部,你有闯劲,能干实事,这些都是优点。但是在政治思维上,为什么如此不成熟?踏踏实实做些有用的事儿,为什么非要纠缠在人和人的争斗之中?处处树敌,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