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步骤都没错。
唯一的错漏就是,相比他的‘符道’造诣,卢仚的法力修为太过于雄厚了一些。
无量归墟体加上五大金刚法相,卢仚的法力底蕴雄厚非人,他一不小心,稍稍在符笔中多输入了一丝法力,就撑爆了这张精工细作的黄符纸。
“得考虑一下,试制玉符和金符了。”
卢仚放下符笔,大袖一挥,长案上的符纸碎片就随风飘出了藏书楼,落入了楼外的池塘中。
刚刚过年,外界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卢仚的大司徒府内,所有的池塘、溪水,却是热气升腾,没有丝毫冻结的模样。
原本留在镐京府邸中镇宅的鳄龟,已经被卢仚偷偷的运了过来,如今鳄龟正趴在后花园的湖水中吞吐天地灵机呢。
因为鳄龟的存在,卢仚府邸中的各处水景想要结冰也难。
‘呼啦啦’,大鹦鹉拍打着翅膀,一溜烟的窜了进来:“嘿,外面有孙子揭榜嘿……有孙子揭榜嘿……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大鹦鹉落在了卢仚的肩膀上,用力的拍打着翅膀。
卢仚眸子里幽光一闪,顿时笑了起来。
新胤,还在招贤。
但是正常的贤才,都被送去了卢旵那边,由卢旵量才使用。
那些不正常的贤才,才会送来卢仚的大司徒府,由卢仚陪着他们好生折腾。
随着天地灵机的恢复,归墟宝瓶中每天凝聚的玄元神水数量固然越来越多,品质也越来越好。大鹦鹉等五位大爷,每天都会服用一定量的玄元神水,它们的血脉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蜕变,一个个变得灵性惊人。
大鹦鹉说不是好人,那来的人,就肯定不是好人了。
换上全套衮服,卢仚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托着两颗白生生,亮晶晶,寒气森森,不断喷出丝丝白色邪气的邪骨舍利,慢悠悠的来到了大司徒府的前院大堂。
大堂中,应该属于卢仚的主位上,一名身穿黑色长袍,身上隐隐有一股刺鼻臭味的青年,正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面。
大堂里,更有其他几个衣衫服饰各异,气息阴邪的青年或坐或立,更有一名身披重甲的青年,慢悠悠的绕着大堂游走。
这青年每一步落下,步伐如刀,在坚硬的地砖上印出了一个个清晰的,深达三寸的脚印。
单单是在地砖上留下脚印,普通的拓脉、开经境的武道好手,也能做到。
但是这青年留在地上的脚印,等他走过后,从脚印中就喷出一丝丝黑气,化为各色刀枪剑戟相互撞击,发出‘叮叮’撞击声,搅得大堂内寒气四射……
这就是极其高深的神通秘术了。
大堂外,是很大的一片庭院,阿虎、鱼癫虎等人,稀稀拉拉的站在远处,斜眼看着这卖弄手段的重甲青年。
几个早些年在百虎堂,最喜欢在街头争勇斗狠,和市井好汉们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把戏的虎爷,则是不断的舔着舌头,认真盘算着如果兄弟们一拥而上,要多少招就能将那重甲青年撕成碎片!
卢仚缓步而出。
坐在卢仚主位上黑袍青年‘嘿嘿’一声冷笑:“好大的谱儿,嘿嘿……这新胤……”
大堂里,几个青年同时看向了卢仚。
正准备出言不逊的黑袍青年瞳孔骤然一凝,目光森森,死死盯住了卢仚左手握着,当做铁核桃在掌心急速旋转的两颗邪骨舍利。
这两颗邪骨舍利,是鲁青羊挖掘某处古墓得来。
那古墓的主人姓甚名谁,是什么来历,已经不可考。但是鲁青羊在那古墓中,很是得了一些好宝贝,而这两颗邪骨舍利,就是墓主人的棺椁中,唯一剩下的东西。
这两颗邪骨舍利,自重惊人,而且内部蕴藏了极其磅礴、极其精纯的阴气。
也就是卢仚皮粗肉厚,不怕阴邪之气侵蚀。
这两颗邪骨舍利,卢仚做过测试,寻常的猪羊之类,稍微碰触,就立刻冻成冰渣,连一片好肉都剩不下来。
大堂里的这几人,显然是识货的。
占据了卢仚坐席的黑袍青年缓缓起身,朝卢仚拱了拱手:“没想到,大司徒居然是同道中人……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卢仚大模大样的朝那黑袍青年点了点头:“是不是来对了地方,再看看……诸位姓甚名谁,什么来历,凭什么敢来揭我新胤的招贤榜?”
黑袍青年微微一笑,沉声道:“我等,都是世外求仙问道之人……此次出山,乃是为了历劫而来……我们敢揭招贤榜,自然是因为,我们能为新胤,解决心腹大患!”
卢仚眉头一挑。
“何为我新胤的心腹大患?”
黑袍青年上前一步:“大将军,乐武……以及,聚集在他身边的,魔道六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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