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眉头一皱,这时却听座下一个白须老者起身道,“老夫听闻这姜尚不过是西岐的盲流而已,而且格外的惧怕老婆,经常被他的悍妻骂的狗血喷头,如此只人,能有什么鬼谷军神之能?”
商王一听这话,不禁哈哈一笑道,“比干王叔,此话当真?”
王崇阳坐在珠帘之后,不禁多看了那白须老者一眼,暗道这就是被妲己挖了心肝的比干?
比干则朝商王道,“此事千真万切!”
商王又是哈哈一笑道,“姬昌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拜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为太师?”
申公豹则神色一冷地朝商王道,“大王有所不知,那姜尚人前装疯卖傻,其实早有反商之意,据闻当日姬昌拜姜尚,亲自为姜尚拉车,走了八百多步,姜尚下车之后和姬昌说,他可保周室江山八百年!”
商王闻言眉头又是一动,“他姬昌之时一方诸侯,何来的江山?”
申公豹立刻道,“由此可见姬昌、姜尚狼子野心日久,大王如果还是不信,可将姬昌招来朝歌,当面问问,如果他敢前来,就说明他心中无愧,如果他不敢来,那就昭然若揭了!”
商王闻言没有再说话,端着酒樽,眼睛却盯着石博伦看,堂下也是一片鸦雀无声。
石博伦此时早已经汗流浃背了,当初替伯邑考来,就知道自己是来替伯邑考死的,没想到到朝歌方才一日,就已经有人要至自己于死地了。
比干这时朝商王道,“大王,诸侯世子如今都在此座,大王不能因为信了一妖道的胡言乱语,就揣测一方诸侯有不轨之心,这样其他诸侯若是得知,如何自安?”
费仲闻言立刻朝比干道,“王叔,这申公豹道长与那姬昌无冤无仇,为何要诋毁于他?王叔你性格温良,自然看谁都是好人,实在不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况且这说的不是一般的事情,而是我大商五百多年的江山社稷,如果姬昌没有如何,最多也就是来朝歌一趟,怎么?大王升为我大商之主,招一诸侯进京,还有什么不妥么?如果姬昌心中有鬼,不敢前来,这就正说明了他的不轨之心了!”
此时尤浑也起身朝比干道,“费大人所言极是,关系到江山社稷就不可马虎,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啊!王叔,你也是我大商王室中人,如何不站在大商王室的角度看看这个问题呢,我知道王叔你与姬昌私交甚笃,但是如此大是大非之前,王叔可不能因为念及私人旧情,而坏了祖宗江山社稷啊!”
比干听费仲和尤浑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将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不禁一声冷笑道,“你与姬昌是有些私交,不过我听闻二位大人与姬昌素来有些纠葛,该不会是借机报复吧?”
费仲一听这话,立刻朝比干道,“王叔,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和姬昌是有些误会,但是这可是江山社稷的大是大非问题啊,岂能夹杂一点私交恩怨?”
尤浑也连忙撇清道,“我与姬昌素来无话,更何来纠葛?”
一直没吭声的商王这时用力一拍桌子道,“好了,三位爱卿也不必争论了!”
三人同时朝商王拱手,“大王!”
商王这时盯着石博伦道,“伯邑考,现在寡人将这个决定交给你来做,你是觉得寡人该不该让你父亲来朝歌?”
石博伦哪敢做这个决定,支支吾吾地看着商王,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商王不屑地看了几眼石博伦,冷哼一声道,“怎么说,你也是西岐世子,将来可是要继承你父亲成为西伯侯的人,此事关乎到西岐,你也应该拿出一点魄力来,决定一下!”
石博伦战战兢兢地道,“大王,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擅自做主!”
商王立刻呵斥道,“现在寡人就要你做决定!你说,该不该让你父亲来朝歌?”
石博伦满头大汗,其他世子也都看向了石博伦,石博伦感觉自己的双腿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此时颤颤巍巍的朝商王道,“大王,为了证明我父亲的清白,最好还是让他来一趟朝歌为好!”
比干闻言不禁暗暗一叹,这姬昌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在众人诋毁西岐之时,部位西岐争辩也就罢了,如今涉及到他父亲姬昌的性命安危,居然一口给答应了下来。
费仲一听这话,立刻朝商王道,“世子此言身世,请西伯侯来,我等也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恰恰是为了证明其清白,也好堵住流言悠悠之口!”
商王一阵沉吟后,抚须道,“既然如此,即刻找姬昌来朝歌!”
申公豹此时得意地朝珠帘后的王崇阳一笑,现在西岐的西伯侯都被弄来朝歌了,西岐群龙无首,到时候自己再略施小计,叫这姬昌有来无回,看姜子牙还如何助周行事?
王崇阳一直默不作声,看着申公豹、费仲和尤浑等人表演,此时心中暗道,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