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康斯坦丁显得很高兴，如果他现在用得不是投影的脸，看起来可能会有些可爱。</p>
“嗯，我来找你哥哥聊聊。”路明非道。</p>
“康斯坦丁，你先离开这里吧。”诺顿道。</p>
“可是哥哥……”康斯坦丁张张嘴。</p>
“离开吧，接下来的场合，不适合你在这里。”诺顿的声音不怒自威。</p>
“康斯坦丁，你先走吧，放心，我会和你哥哥好好交流的。”路明非也出言道。</p>
“哥哥……你们……”康斯坦丁犹豫纠结了一会，艰难地点头，“好吧。”</p>
“我送你离开。”</p>
路明非挥手，康斯坦丁身上的空间扭曲，扭曲过后，康斯坦丁的身影消失不见。</p>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路明非抬头看向诺顿。</p>
“我的人类面啊，你也出去吧。”诺顿再次开口。</p>
“哈？凭什么？这里是我的识海啊！”老唐不满。</p>
“老唐，那你也先走吧，放心，这里有我。”路明非拍拍老唐的肩膀。</p>
“可是非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不会有危险吧？”老唐担忧道。</p>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吧。”</p>
路明非再次挥手，如法炮制送走了老唐，心说有天书在，我不是有危险的那个，而是危险的那个。</p>
“都走了？”诺顿依旧保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仰天长啸姿势。</p>
“都走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路明非一边问，一边心里暗下决定——俗话说事不过三，这老龙王要是还敢继续跟他提条件，他非得让它体验一下东海龙王面对孙悟空是什么感受。</p>
“咳咳，那我还有一个问题，”诺顿语气似乎不复之前的威严，“你真的在白帝城，也就是青铜城里轻松杀死了康斯坦丁。”</p>
“康斯坦丁是我杀的没错，以他当时的情况，就算我不动手……”</p>
路明非话说到一半，被诺顿出言打断。</p>
“咳咳，尊敬的路明非先生，对于我们之前不愉快的见面，请容许我深表歉意，那都是一些误会，误会。”诺顿的语气再不复之前的威严。</p>
“哈？”路明非瞪大眼睛。</p>
……</p>
“您看，这样误会不久解开了么，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啊。”似乎是因为老唐对诺顿的束缚有所松动，之前在康斯坦丁浮现时诺顿就能做出极其复杂且富有张力的表情，现在更是笑得憨态可掬。</p>
要是能把这张脸上的表情复刻下来，拿去外面仿照招财猫做个招财龙什么的应该会很受欢迎。</p>
“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咱们也就可以谈谈了，”路明非道，“实不相瞒，诺顿兄，你在失忆这段时间所形成的人类记忆和人格，是我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的朋友，如果按正常情况，等你恢复之后，你庞大的记忆会淹没同化他的记忆，这样他就等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p>
“明白！理解！懂！”诺顿接腔。</p>
“所以我用了一些小小的办法，把他作为一个独立人格分离了出来，你们可以说是同一个人……唔，同一条龙，也可以说不是，就像你说得，你可以把他看作你的人类面，虽然你没有一滴人血就是了。”路明非道。</p>
“懂了！我保证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我们约法三章，各自隔三天出来一次？”诺顿提议道。</p>
“放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路明非摇头，“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几十年后……最多一百年，我就会把你们分离开，给你一个自由完整的身体，到时候我也会为康斯坦丁重塑身躯，这样你们兄弟就可以一起生活了，怎么样？”</p>
“一百年？倒是不算长，并不什么不能接受的提议，”诺顿道，“不过想来我也是无权拒绝的吧？那么我有一个问题。”</p>
“什么问题？”路明非对于诺顿所说的“无法拒绝”的说法不置可否，因为诺顿说得就是事实。</p>
“你究竟是一位我从没见过的亲王，还是有一个强得不可思议得窃血者？”诺顿问道。</p>
“窃血者？你说的是混血种吧？”路明非想了想，道，“姑且就把我看成是个混血种吧，要说龙族亲王什么的，离我也太遥远了一点。”</p>
“窃血……哦不，混血种，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啊。”诺顿感慨。</p>
“既然谈妥了，我就把老唐放进来了，”路明非道，“你能不能在识海里自由活动，就得看你跟他谈不谈得妥了。”</p>
“好，不过……”诺顿犹豫了一下，“他进来之后，你可否给我保留一些威严，我毕竟是君主。”</p>
路明非：……</p>
“行。”</p>
……</p>
“所以诺顿兄你同意咱俩和平共处了？”老唐问道。</p>
“不，是我恩准你继续存在了。”诺顿道。</p>
“非哥我看它不像是诚意的样子啊。”老唐对着路明非道，“要不咱还是按谈崩了算吧。”</p>
在老唐看不到的角度，诺顿疯狂对路明非打眼色。</p>
“再聊聊吧，”路明非道，“诺顿兄看起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龙。”</p>
“我的人类面啊，只要你同意解开对我的限制，我就答应在未来的一百年里不伤害你。”诺顿道。</p>
“那我图个啥？我不解开你也伤不到我啊！”老唐道。</p>
“但你也无法使用我的力量！”诺顿道，“只要你释放我，我就同意把一点点力量赐给你，如何？”</p>
“嘶……好像是个挺诱人的交易，”老唐摸索着下巴，“成交！”</p>
“明智的选择！”诺顿用力压下眼中的兴奋。</p>
“说起来诺顿兄你一直被关在这里说不定也会无聊，这里是我的识海，照理说我是能影响这里的，”老唐琢磨着自己应该和诺顿大好关系，一挥手，巨大的银幕凭空浮现，“作为关了你这么久的赔罪，要不要看场电影？”</p>
“电影？那是什么？”诺顿不解。</p>
巨大的银幕亮起，银幕上光影变幻，打在诺顿威严的面容上，诺顿巨大的龙目中流露出新奇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