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兴镇第六医院的病房里,冰洁自换下那身湿的已经结冰的衣服,换上护士阿姨给的衣裳后,一直脸色苍白地守在星辰的床旁,不言不语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星辰,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那位行人送他们来医院,好心地为他们垫付了医药费,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医生的话犹在耳旁,能够将星辰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实在是天大的奇迹,但是他的人还这么小,还是个孩子,竟在大冷天到湖水里玩水,虽然湖水不深,却依然可以冰的人手脚抽筋,浑身动弹不得的淹死在湖水中,他能够生还,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只是,好好的一个孩子,却要因为这次受寒落下隐疾,今后只要一受寒或者淋雨什么的,抵抗力就会很差,轻则感冒,重则发热昏迷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星辰精致好看的小脸比纸还要苍白,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脸颊,滴到星辰的嘴唇上,映衬着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有几分令人心疼的怜惜。
冰洁心头一痛,弯下腰,抚了抚他的头,轻声哽咽道:“弟弟,对不起......是我害的你这么惨,今后,我不会再将对你爸妈的恨意转移到你的身上,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不会再害你,但是,对你爸爸妈妈的恨,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大不了,等我长大了,将所有的恨都埋藏在心里,远远的离开你们,大家互不相见,眼不见心不烦吧!”
冰洁心下苦涩难过,手刚滑落到星辰脸庞的那一刻,房门被‘砰!’的一声用力地打开,陈玉凤气急败坏,双目圆睁,怒气冲天地跑进病房,紧跟其后的是一脸担忧的蓝枭南。
三两步的,陈玉凤心急火燎地冲到冰洁的面前,一把掌用力地甩在冰洁的脸上,将她打摔到地面上,穿着高跟鞋的脚死命地踹向冰洁疼痛不已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直踹的她痛苦地将身子蜷缩成虾形,嘴角鲜红的血丝流出。
“杀千刀的贱种,竟想害死我儿子,骗我儿子下水,害他差点死掉,害他患了隐疾,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贱种,今天,我非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敢害我儿子,活的不耐烦了!”陈玉凤双目通红,血丝弥漫,疯了般死命地踹向冰洁的身子,拳头如暴雨般落在冰洁的身上。
“妈,妈妈,我没有想要害死弟弟,是弟弟在湖边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到湖水里的,不关我的事,妈妈,好痛......别再打了,痛,痛,弟弟落水还是我救上来的,我要是真想害弟弟的话,又怎么会让他落水后再去救他呢!”陈玉凤这个处于更年期状态的女人的拳头还真不是盖的,冰洁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除了痛还是痛,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对她的恨意更上一层楼,本想出于对星辰的愧疚,今后将强烈的恨埋藏在心底,大家来个永不相见就好,可是,现在,她要收回这样的想法,陈玉凤,今后,定会让你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