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的诚恳让周金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p>

很显然，龙女有备而来，将他引到这里来，目的相当明确。</p>

“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吗？你知道的，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假如你打算借用那些……”</p>

龙女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呵斥道：“不！先生！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女人吗？！”</p>

“你得证明自己。”</p>

“我会的。”</p>

龙女走了两步，反问道：“先生觉得下层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p>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中层，下层应该是更低？”</p>

周金儒想说所见过的那些城区，以及大地的各国对区域的划分，但看塔露拉的表情，似乎早就想到他会这么说。</p>

龙女淡淡道：“不全对，要彻底理解上中下三个世界，必须知晓整体结构规划，按照常理来思考，上层世界是最好的，中层次之，最后是下层，但事实上，中层世界才是最好的，因为下层世界并不存在于物理世界，上层世界充斥着危险和毁灭。</p>

上层世界很久之前就遭到了入侵者的攻击，为了避免泰拉被攻击，人间之神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封锁中层世界，下层世界是太岳基地的备用计划，但没能进入实用就宣布搁浅。”</p>

周金儒心中凛然，塔露拉说下层世界不存在于物理层面，而他们正在下层世界，换句话说……</p>

他抬起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p>

这个动作落在龙女眼中，她轻声道：“果然是这样，先生，你真的是神意吗？”</p>

“你说什么？”</p>

“你根本不是神意吧，看来我没有猜错，”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透明容器，“当初老师就说你不可能真正进入神意，但为了让所有存在都相信这一点，你会加速消耗生命，用来展示神意的力量，就像你当初根本就不是捍卫者一样。</p>

所有人都相信你是捍卫者，连你自己也这么说，但实际上，你不是捍卫者，当然，现在也不是神意，我说得没错吧？”</p>

周金儒的视线转向透明容器，他还没问过塔露拉的老师究竟是谁。</p>

其实龙女说的……没错。</p>

他不是神意。</p>

所有神意的力量展示，都是为了骗过他人。</p>

所以海流当初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已经是神意了，却不知道怎么调用力量。</p>

但海流还是选择相信，后来命运天平也相信了，就像当初都相信他是捍卫者一样。</p>

因为……他也不是捍卫者，从来都不是。</p>

……</p>

“我给你准备的东西还好用吗？”</p>

“什么东西？”</p>

“你的拟态技能。”</p>

……</p>

“拟态技能可以骗过一切，但无法欺骗自己，先生，你早就知道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