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老者时,他却道出了不同的意见:“别冲动,别冲动啊!依本座看,此时绝不宜再追!”
桁问天挑了挑眉梢:“哦?这是为何?”
“因为他逃跑的方向!”
只见对方摇头晃脑,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道:“你们也都看到了,此人明明已然脱困,为何不继续沿着西路逃窜,而是斜向转道儿,去往了正南方?”
“那厮定是在南面也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咱们一头栽进去呢!”
“所以,我们应立即撤回宗门,将此地发生的一切禀告掌教至尊,再做定夺。”
听到这,另一名五大三粗的长老却不乐意了:“哼!你有脸去见掌教至尊,老子可没这面目!”
“再说了,你找的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了吧?依我看,分明是你被那厮的玄阵之力吓破了胆。”
“你,你放屁!老子是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
“少来!”
“炙火焚天阵虽强,可此等灵阶中品玄阵,又岂是那么容易布施的?”
这身材粗犷的老汉谆谆而言:“当初,杜蕾曾多方传音下达掌教至尊的撤退令,可唯独知道时碾之地高手云集,亲自赶来诉说。”
“那时候,他身边可是跟着十六位阵长的。”
“十六阵长的玄阵造诣虽比不上三师太,可他们加在一起,也足以与二师太、三师太比肩。”
“倘若那时,时碾之地周遭就已经被布下了玄阵,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所以,那血衣人若要布阵,也就在这一天一夜之间。这么短的时间,他能布下两道炙火焚天阵已是极难之事,怎么可能在别处还有玄阵?”
“依我之见,那厮不走西路、反绕南道,无非是故弄玄虚罢了!”
五大三粗的长老讲到这,还不忘蔑视的瞥了一眼先前那个主张离开的老家伙,道:“他吓唬的,就是像你这种胆小如鼠之辈!”
“你……”
“够了!”
桁问天一语炸喝:“既如此,少数服从多数,追!”
“哼,要去你们去,老子才不去送死!”獐头鼠目的老头说罢,自顾自的振翅飞远。
心中暗忖:“一群蠢货!明知道是陷阱,还他妈伸着脖子往里跳。”
“若不是念在同门之情,老子管你们去死?”
“为今之计,唯有请闭死关的那位大人出手了,但愿能力挽狂澜罢……”
此刻,桁问天老脸一沉:“张一初,你给老夫回来!”
“让他走!哼,待我们拿下那个胆敢偷袭我等之徒,回禀掌教至尊的时候,有他好看的!”
“对,必要参他个临阵逃脱之罪!”
“眼下,追击那凶徒是正事,再晚怕就追不上了。”
听见另外三名长老之言,桁问天也只得点了点头:“好,走!”
不多时,在前面不紧不慢飞逃的辰申突然笑了:“嘿……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原来,他人虽已离去,可时刻开启的全知图,却早已将炼兽宗众高手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贼子哪里逃?”
“回来受死!”
很快,辰申的身后,传来阵阵怒哮言辞。
之前一把大火,不仅没有烧死他们的斗志,反而让这群炼兽宗精英的战意被仇愤溢满,更为嚣然!
辰申状若狼狈的与他们纠缠了好一阵。
等聚集此地的人数渐渐多了起来以后,少年突然咧嘴一笑:“嘿嘿,刚才你们都烧疼了吧?”
“现在,哥就给你们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