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洪海的离去，他是幸福满意的离开的，甚至还给了吴御馈赠。

女鬼这样的离开，必定是痛苦不堪的，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痛苦。

随着方悠最后一颗子弹狠很地击中女鬼，她眼中的疯狂反而开始退去，剩下的只有痛苦和清醒。

战斗渐渐到了尾声，女鬼已经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整个鬼的身躯已经开始若隐若现了。

流浪汉停下了自己的压制，因为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女鬼的怨气。

女鬼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没有说话，又回头看了看毫无生机的公寓楼。

她突然心有所感，对着方悠说：

“能别杀我女儿吗，她还不是鬼。”

方悠知道她说的是鬼李佳，但是自己已经看见过她身上源源不断的出现怨气，很明显，她就是鬼。

看见方悠没有说话，女鬼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开口道：

“不，不一样，她不是完全的鬼。”

嗯？听到她这话，方悠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什么叫不是完全的鬼？

一旁的流浪汉突然开口说道：

“她没有乱说，那栋楼里，确实只有两个鬼，有一个已经被她吃了，所以她才会有走出公寓楼的资格，只是可惜你没有戴着口罩出来。”

方悠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依旧没有说话，毕竟眼前的流浪汉也是一个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并没有见到正常鬼该有的诡异和暴戾恣睢的感觉。

“既然你的丈夫也被你吃了，我也待不住了，没想到最后也没能替他拿回那个口罩，真是个没用的人呐。”

听到这里方悠突然来了兴趣，什么他？在咱们官方的底下，民间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是先行者吗？

看着方悠好奇的眼神，流浪汉也是笑了笑，指了指方悠的金属护臂，开口说道：

“官方还真把这玩意儿搞出来？没想到当年那个疯子院长的意见居然真被提上日程了。”

什么！这个流浪汉知道金属护臂的事！这让方悠震惊不已，连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官方的机密！那个口罩到底是什么东西！”

流浪汉看了看自己也开始随着女鬼的消散，而渐渐开始变得透明的身躯，突然有些惆怅，没想到自己荒唐的一生在这里就迎来结局了。

“那个口罩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没有怨气或者灰雾的滋润，十分钟后它就会消失了，可惜了当年的研究，白费工夫了。”

这时候为了打听到口罩和流浪汉身份，方悠也顾不得什么了，立马说出来口罩并没有被藏起来，而是戴着女鬼脸上，被一个先行者抢走了。

流浪汉一听到被先行者抢走，突然想起了之前找他问情况的那个男孩，现在想起来，那个男孩的长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等等……这人……

流浪汉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神秘的一笑，对着方悠摇了摇手指说道：

“之前我还准备在弥留之际给你说点儿什么的，但是如果真是被他拿走了口罩的话，我只能跟你说，抱歉了，那确实是他该得到的东西。”

方悠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这什么啊，一个个跟谜语人似的，说话说一半，好烦呐。

但是流浪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方悠一下子来了精神。

“‘净土’组织——叶帆，这是我的名字，也算是我存在过的最后痕迹吧，再见了，小姑娘，哦不对，应该是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