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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从前一位宋徽宗极其宠爱的王爷的府邸。这里是按照八卦图的位设计成为八个分园,中设一个大园的结构。
当年宋徽宗大搞生辰纲的时候,这里也曾大受其益,用许多从南方运来但是不合宋徽宗胃口的奇石做了园院装饰。
从处处假山之中的石板路上一路奔行,穿过东园“巽园”,刘行径自跑进了园中心“昂日院”正中心的啼晓阁内。
一进入啼晓阁。刘行也不顾得先去与坐在正厅上的宗泽、胡安国和大病初愈的种师中见礼,而是劈手夺过了坐在下首位上种雁翎面前一只茶壶,仰头“咕咚、咕咚”地接连灌下了半壶茶水。
带喝足茶水,刘行这才讪笑一下,对着种师中言道:“我的亲师叔哎,我就说我不该办劳什子的生辰宴。您瞧瞧、您瞧瞧,山东布政使、山西按察使、陕西巡防使,甚至连西康的番务使都借着进京之机来此凑热闹!您是知道的,让我带兵打仗、治病救人我在行,这迎来送往从来都是我惧怕之事。这次好了。一天之内让我见了从前半年才可能见到的人,累死我、累死我了。”
邪公子,邪在哪里?个性是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性情是孤僻,行为自然才怪异。才使得刘行得到了邪公子之名。
在种师中的心目中,纵然是刘行已经贵为当朝宰相,可依然只是他门下一个弟子、一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而已。
所以见到刘行如此哀怨地说完话,他马上笑微微地道:“你既选择了登堂入室、撑起大宋这飘摇的社稷,就该将你那邪性去掉。哈哈,这次才只是刚刚开了头。你呀。日后那种孤僻的性情,相信定可被接连不断种种应酬给彻底改掉。到那时,我看你还如何邪。”
听到师叔如此说,刘行更加苦闷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设出个有司来,以后专门帮我处理这些事情。否则的话,心不静、谋难定。”
“你欲设有司是多余,因为秘书监只要你重新圈定人选,便可替你做了这些勾当。”坐在种师中对面的胡安国听到刘行的话,也是微微一笑道:“我等急招你来,是方才有人给小种相公和宗太师分别密送了一封信,言说北燕近日似有异动、恐对我朝形成威胁。”
耳听到胡安国的话,刘行却是淡然一笑道:“原来是为这事呀!师叔、宗帅、胡先生,您三位不必担心。此事昨夜我已知晓,无非就是那个夹谷谢奴不愿长期为我朝傀儡,想要寻求突破。先去蒙古招募流民做新兵,再谋重建精骑而已。”
言至此处,刘行信步走到宗泽身旁的座位前坐下身去,脸色却是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声音更加冰冷,一坐定身形,刘行便接着说道:“他想与蒙古勾联,却忘记了蒙古八大部族前几日才与马扩在草原上会盟,与我朝已经达成了联兵灭金、长开榷场的协议。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一看,草原上还有那些部落会跟他联手。谁敢联手,正好让我们的盟友灭了那些敢于与我为敌之人。”
霸气、肃杀之气,在刘行这番话说出口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从身体中散发出去。
宗泽、胡安国甚至连种师中都在被那一股强大霸气与肃杀之气压上身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