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心然浑身僵硬的睁大眼睛，她的目光久久都没有办法恢复清醒。 （ . . ）

厉冥让是真的死了……

可是，苏心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厉冥让对她的爱，对她的占有欲，对她的疯狂执念，这些曾经让苏心然承受太多痛苦的感情已经变成了苏心然心里的恐惧和憎恨。甚至在苏心然的心里已经不想再对厉冥让浪费任何的仇恨感情，但是，苏心然是真的没有想到厉冥让最后竟然会救她，厉冥让的执念在最后终究是输给了对她的舍不得。所以，苏心然突然觉得异常的难受，因为厉冥让最终输掉全部的结果，都只是输给对她的感情，输给了她。

“对不起……”

最后这句话，苏心然没有听到厉冥让对她说，但是她此刻的情绪却已经控制不住。

泪水，碾碎在渐渐湮没的火光里。

如同厉冥让的生命，彻底，不留任何痕迹的在夜幕里消失了。

然而，夜幕里的危机没有结束。

这一瞬间，尽管厉冥让带着手环炸弹摔出直升飞机的机舱是在空中引爆，但是爆炸的威力足矣危机到直升飞机的机翼。偏偏在这个时候其他三架战斗机根本就没有停止扫射的攻击。这一刻，夜烬离的注意力完全落在苏心然的身上，他看到厉冥让是为了保护苏心然而牺牲了自己，他看到苏心然渐渐崩溃的情绪，他看到苏心然在没有安全带的情况下，身体与机舱门是近距离的危险。

“心然”

可是，夜烬离的呼喊声碾碎在周围震耳的爆炸回响里。

苏心然听不到！

然而，就算苏心然听到夜烬离的提醒，就算她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她的身体都没有半点自救的力气。

同一时间，这架直升飞机的螺旋在爆炸和扫射里被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