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苏心然说服了自己。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放纵自己留在夜烬离的怀抱里，不想挣扎。

“冷……”

下一秒，她缓缓阖上双眸，微微颤抖的唇瓣发出微弱的声音。

倏地，夜烬离蓦地扯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而这个时候他顺势倚靠着床头柜的位置，双手紧紧拥抱着在瑟瑟发抖的苏心然。今天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漫长受刑的过程，最开始他见到苏心然的时候，因为她的冷漠和愤恨觉得心痛。然后，他听到白溪羽讲述苏心然在这五年里经历过的痛苦，他是因为心疼而愧疚受到了自己的凌迟折磨。

自杀，抑郁症，噩梦缠身，安眠药……

这些词通通都与苏心然有关，然后，每一个字都变成锋利的刀刃刺进他的心脏最深处。

这一刻，夜烬离徒然深吸一口气，缓缓阖上双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原本依偎在夜烬离怀抱里一动不动的苏心然突然睁开眼睛。

同一时间，夜烬离敏锐的睁开眼睛回视，就在他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之后，心里蓦地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苏心然是从浑沌的梦境里恢复了清醒的意识，那么她下一秒的举动就是推开他亲密拥抱的身体。

可是，夜烬离并没有等到苏心然动手。

“心然？”

“夜烬离，你为什么没有走？”

就在这个时候，苏心然依然蜷缩着身体依偎在夜烬离温暖的怀抱里，她没有力气挣扎逃离，是因为内心还在心有余悸的恐惧。她不能否认夜烬离的拥抱给予了她足矣摆脱梦魇的安全感，所以她连一分的抗拒动作都没有。

但是，苏心然的意识是不是已经恢复清醒了？

夜烬离敛眸凝视着苏心然温柔的眉眼，在等待过后的平静里，他轻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