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显然早有心理准备,他忍着痛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回答:“国际反恐联盟,我叫马丁。”
“国际反恐联盟?”温纯冷笑一声,紧接着问道:“说吧,船上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侍者咬着牙冷笑道:“先生,别废话了,给个痛快吧。”
温纯冷冷一笑:“好,有种!死很容易,但你要不说出你的内应,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温纯的脚下加重了力量。
侍者脸上的肌肉一紧,把头扭向了一边:“先生,你可以一枪打死我,但不能为难我,你应该遵守江湖上的规矩。”
关成虎走过来,悄悄地碰了碰温纯的手臂。
这是一种提醒,各个帮派之间经常会因为利益之争发生仇杀,从外面雇佣的杀手,一旦失手被抓,只要如实交代了所属的组织和姓名,道上的规矩是,杀手可以被处死,但不能折磨逼供,就像为什么要杀人与杀手无关一样,查出仇家和寻仇报复要看被追杀帮派头目的能力和手段。
“哼,你不是国际联盟的人吗,还需要讲什么江湖上的规矩?”温纯没有理会关成虎的暗示,他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玻璃,把侍者腹部的皮肉,连同衬衫一起,割开了一条深约一公分,长约十公分的口子。
鲜红的血,从切口中噗哧噗哧往外涌。
温纯甩掉碎玻璃,从吧台上找到了一瓶食盐和一瓶胡椒,拿着两个瓶子回到倒卧在地的侍者身边。他用手掰开侍者腹部的切口,把盐和胡椒全部撒在伤口上,然后,又用脚去践踏伤口。
侍者的一双眼睛,朝外突出,像一个甲亢病的严重患者,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说吧。”温纯蹲下身子,扒拉着侍者的鲜血淋漓的脸。
侍者惨笑几声,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关成虎。
关成虎不得不再次出言相劝:“老弟,这似乎不妥。”
only you慢慢走了过来,他阴沉着脸,对温纯和关成虎一挥手,肌肉抖动了几下,说:“他是冲我来的,交给我吧。”
关成虎面露难色,迟疑不动,拿眼偷看only you的脸色。
only you气急败坏地叫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滚,滚开。”
关成虎微微地摇了摇头,拉着温纯下到了客舱。
温纯没有坚持,心里暗暗好笑:only you,且看你设计的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only you示意其他人都退到了远处,然后在侍者的身旁蹲下来,遮住了众人的视线,眼睛死死盯着侍者的眼睛,轻声说:“马丁,对不起,你已经废了,活着也只会拖累弟兄们。”
侍者扭动着身躯哀求道:“不,老大,你不能这么干!”
“嘿嘿,我说过,敢在我面前玩枪的对手都会死得很惨。”only you装腔作势地大叫。
“求求你,杀了我吧。”侍者大喊道,然后一动也不敢动,绝望地紧紧闭着嘴,任血水在嘴角边流淌。
only you凑到了侍者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马丁,我亲自送你上路。”
侍者依旧一动不动,但是,牙齿的敲击声清晰可辨。
“马丁,我佩服你,你不用说话,你只需点头或摇头,我保证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only you继续大声地说着,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侍者裤子上的一个破口,一股焦臭弥漫开来。
侍者声嘶力竭地惨叫,他挣扎着抬起上身,一口血水喷涌而出,浇灭了正在燃烧着裤子,也喷熄了only you手里打火机的火焰。
only you用一根手指按在了侍者腹部的伤口上,侍者惨叫一声再次仰卧在甲板上,他的嘴唇因为痛苦和恐惧在不住地颤抖,眼睛几乎要鼓出眼眶。
only you微笑着再次打着了防风打火机。
侍者抬起上身,那样子似乎就是冲着only you重重地点了点头。
only you慢慢地站了起来,就在他低头吹熄打火机的当口,侍者的咽喉部一根血柱喷出半米多高,脖子上多了一根细细的钢丝。
众人为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痛快一招暗暗喝彩。
张紫怡就是跟着only you学会的这一手绝招。
only you静静地站起身来,抓过一条雪白的餐巾,擦去了手里的血迹,步履沉重地走向船舱,他一把抱起还在微微颤抖的张紫怡,旋风般冲进了豪华主卧,将她扔进了鸳鸯浴池,疯狂地撕咬和搓揉,像一条亢奋的狗。
男女之间肉与肉的互相温暖,是抚慰心灵的最佳良方。
狗熊和瘦猴把侍者的尸体扔进了大海,这是海上航行中对死者的最高礼遇。顺手也把死狗般的史天和甩进了底舱。
清理之后的甲板和吧台洁净如初,几乎看不出一场枪战和屠杀的痕迹。
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秩序。
关成虎默默地站在船舷边,暗暗垂泪。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only you,在张紫怡的身上疯狂地发泄着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