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强并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温纯走到了茶座外面的小树林中,这才贴近温纯的耳朵,低声说:“码头工地出事了。”
“怎么回事?”温纯忙问。
原来李逸飞接到关春生的报告,联系不上温纯,知道席菲菲他们在南湖宾馆开会,他便开车到了南湖宾馆,可这里戒备森严,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去。
没办法,李逸飞就让自己的司机故意在路上别了一辆会议用大客车,趁着两个司机扯皮的功夫,李逸飞钻进了大客车的车底,挂在了底盘之上,这才混进了宾馆。
李逸飞怕别人认出来自己,不敢直接去找温纯和席菲菲,只得拎着车钥匙找到了司机们住宿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曾国强,把情况跟曾国强说了。
曾国强听了,也觉得事情重大,不敢耽搁,就急急忙忙来找温纯,这才找到茶座来了。
听曾国强说了事情的经过,温纯心里也是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忙问:“李老板人呢?”
“他不敢久留,已经走了。”
“那这事,席书记知道了吗?”
曾国强摇头:“席书记在和清远市的市长谈话。”
温纯想了一想,说:“国强,你去席书记那边守着,清远市的市长一走,立即通知我。”
曾国强答应一声走了。
温纯刚一开机,甘欣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说的情况和曾国强带进来的情况差不太多,但听口气,却是在埋怨桥南物流这么做太过分了。
温纯也没法多解释,只问:“人伤得怎么样?”
“还好,都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温纯听了,稍稍松了口气,暗想:这帮人一定是专门的打手,手头上的轻重把握得很有数。“那,高县长什么态度?”
甘欣气呼呼地说:“高县长也非常生气,已经通知了胡长庚局长,立即派人展开调查,不管是村民还是施工单位,任何人有违法行为,该抓的抓,该罚的罚。”
这一点温纯还不是特别的担心,打人的人不是李逸飞派去的,公安局传讯关春生是肯定了的,但真要抓人,必须要有证据。
再说了,公安局不作出姿态来,村民们的情绪一激动,局面很可能就失控了。
这才是现在温纯最担心的,金魁和煤球晚上带的人少吃了亏,要是不肯轻易罢休,很可能会在白天纠集更多的人去工地闹事报复。
温纯焦急万分,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回望城县去。
可明天会议还有研讨交流,温纯要在研讨会上作中心发言,后天的议程是总结表彰,席菲菲和温纯都要上台领奖,会议期间手机都不让开,市里领导百忙当中还全程参见,其他人中途请假根本就不可能。
妈的!温纯在心里骂道,这帮家伙真他妈会挑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