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再来告诉你为什么吧。”赤松德赞冷笑了两声。说道,“李谊与李晟,之所以不退反进,就是因为心虚。他们的皇帝让他们撤退与我修好。但是,他们又担心我提兵突袭。于是,只好以攻代守先将我吓唬一场。他们现在这样地攻击,就像是绵羊在张牙舞爪要威胁虎狼一样。自暴其短。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精疲力竭的撤退的。而且,他们犯了一个大忌。居然不听大唐皇帝的旨令行事。看来,李谊在西边的影响力,是远超皇帝了呀!不过。这也正是我最开心的地方。”
“为什么?”尚结赞更加不解了。
“呵,很简单。”赤松德赞背剪着一手只,另一只手摸着小胡子,满面诡异微笑的说道,“汉人就是这样。当有外敌侵略时。他们就会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可是,一但关起门来。又最喜欢内斗。看着吧,李谊与那个窝囊废皇帝地争斗,就要进行到最精彩的时刻了。而他们争斗的缘头,就是因为我屯扎在羌水的这十万大军的威胁。窝囊废相信我是诚心和盟,而李谊却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地。于是,他们出现了分歧,出现了与圣旨相矛盾的行动。这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
尚结赞满面疑惑:“可是他们的兵马威胁……就近在眼前。”
赤松德赞轻蔑的一笑:“李谊派兵北上,是典型地以攻代守。想趁我元气未恢复先将我钳制。可他们是疲惫之卒,根本不足为虑。只要我鄂陵湖的援兵与粮划一到,就能将他撕裂得粉碎;而李晟等人,显然是知道了剑川的行动,才咬着牙死撑力战。想最后帮李谊一把。但他们可没有李谊地身份、名望与胆气,是撑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撤去的。大唐西线的这一边。已经全盘乱了,他们的皇帝和朝廷根本无法掌控。乱吧,越乱越好。汉人有句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当李谊率领着他的亲信心腹与大唐的皇帝背着干的时候,李适那个窝囊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到时候,就是我们地大好时机来了。哼!剑川一战,我出动了近三十万人马,居然铩羽而归。这一次……只要他们自己乱起来,我就要再动倾国之兵,一举踏平西线,入主中原!”
尚结赞恍然大悟:“赞普洞悉天机……果然高明!!!”
“哼……”赤松德赞冷哼的笑了一声,说道,“快马去催一催论世勒,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鄂陵湖那里的兵马粮草,要尽早运过来。”
“是,老臣马上就去办!”
大峡谷下,湍急汹涌的河水发出怒吼一般地轰鸣声。仅仅一步见宽的小石道上湿漉漉地,十分溜滑。李世民让所有人放弃了辎重,下马来牵马而走。仅仅三百多步长的大峡谷,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到头。眼看着咫尺的距离,却不能一步到达,而且凶险万兵。就在刚才,李世民身前的一名开路小卒,就和马匹一起掉下了悬崖,落在了滚滚的怒涛之中。
清晨动身,到了傍晚,一万人马总算是开过了大峡谷。站在河泾边缘回头眺望,一眼可以看到距离,却有种天地相隔的感觉。一百多人葬身在峡谷河底,永远也回不去了。滚滚的怒涛声中,似乎还能听到他们落下时的惨叫。
剩下的飞龙骑将士,个个喘着粗气,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已经清楚,此行必然是九死一生了。可当他们看到那个金甲红袍神情刚毅的男人时,心里又莫名的变得安宁和坚决起来。
有汉王在,就有精神的支柱。汉王都不怕死,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重云之后,太阳缓缓下山。
徐战说道:“殿下,往北十五里左右,就是吐蕃人的大营寨所在。我在高原上生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走过这条茶马道。吐蕃人,绝对想不到我们的大军会从在他们的腰腹间突然出现。毕竟,现在积雪消融,鄂陵湖上的冰层也融化了。”
“很好。”李世民最后看了一眼大峡谷下奔腾的怒涛,转头看向了北面,沉沉说道,“全军整肃,做好战斗准备。饱饮饱食,准备引火之物。一个时辰以后,发动突击!”
“是!”众将校,齐声应命。
李世民勒马回来,面对着涛声雷动的大峡谷,拔剑上指:“为死难的兄弟们,送行!”
所有唐军将士,齐齐拔出佩刀上指,静默无语。涛声滚滚,飞散的水汽中弥漫着悲壮与绝决。
鄂陵湖西北沿岸,一间大毡帐中。
身裁粗大长得像虎豹一样的论世勒,正将一个衣衫半裸的汉人女子压在身下,像猪一样的拱着嘴在她身上一阵猛亲。那名女子心慌的尖叫,而其他的吐蕃将领则是发出一阵猥亵的大笑。
“大将军,你醉了!”几个将军一起笑话起来。
论世勒在那个女人的胸前狠抓了几把一下推开,哈哈的大笑道:“都说汉人女子有多水灵风骚,我看还不如高原上的女人有意思。这些女人就跟小鸟一样,太娇脆了,折腾起来根本没意思嘛,哈哈!来来,喝酒,吃肉!”
“大将军,明天我们能启程了吗?”
论世勒一边撕着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急什么!还有一些粮草与士兵没有赶到。大概再等二三天就可以出发了。这些时日里,我们只要好好戒备,然后美美的享受美人与酒肉就可以了。鄂陵湖上的冰已经融化了。除非唐军都变成了会飞的鸟人,否则我们绝不可能会遇到敌人。所以,我们大可以安枕无忧,哈哈!”
“那我们站将军的光,跟着一起享福啦!”众吐蕃将校一起大笑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