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晟笑了起来。说道,“并非是李晟卖友求荣,实在是殿下,比他韦皋更适合担任此职。末将不知道那里为何空出了节度使之职。只是……既然有空缺,殿下也正好下手。时不我待,殿下要赶紧才是。”
李世民颇感惊喜的点了点头。说道:“那韦皋此人,你以为如何?”
李晟说道:“此人年方四十。正当壮年。辞文华丽盖于一时,也颇有些才名。蜀中有传闻说,他是诸葛武侯转世。他降生地那一日,有一相貌奇丑的番僧不请自来的庆贺。番僧对当时还是婴儿的韦皋说道别久无恙乎?,刚刚满月地韦皋居然放声大笑。番僧于是说。此人是诸葛武侯转世,要镇守蜀中二十年,保蜀地一方安宁。韦氏大感惊异,于是给韦皋起了表字武侯,后来才改成了城武。现如今。果然就验了胡僧当日所言。朝廷真的要任命韦皋为剑南西川节度使了。”
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来,心里暗自想道:哪里会有这么玄的事情,不过是他韦皋自己造势罢了。就算他是诸葛武侯转世。这回也得给我李世民让让路。不过,既然李晟都说他有些才华,倒不妨收罗于帐下来听用。成都府是为西川节度最重要的治所,就委屈他屈居府尹之职吧……不过,这暂时也只能是个构想。皇帝那边,答不答应我去西川,还很难说呢。
过了一会儿,天色将晚。李世民与李晟且聊且走。准备各自回房歇息。二人的临时居所离得较近,途经李晟院门时,李世民听院中传来一阵阵轻喝声,似乎有人在练武。李世民有些好奇的走近看了看,月光之下。一名少年正在练习枪法。看那招式,还正是李药师地枪法。
不等李世民发问。李晟说道:“犬子李,酷爱习武。自从末将把药师枪法传授给他以后,他就日夜操练不得停歇。这一次也随末将出征到了凤翔府,上了一回阵仗。”哦?就是你以前跟我提起过的,你的二公子么?”李世民颇感新奇走进了李晟的院中。只见星光之下,一个着上身的少年,将手中一条长枪舞得如同银龙出海,威风八面。看他那样子,年纪才不过十三四岁,一条枪却是使得极有火候了。
李世民看了一阵,忍不住夸赞起来:“好枪法!”
院中正在专心舞枪地李,这时才回过神来,慌忙过来拜见父亲。李晟忙道:“儿还不快给汉王见礼!”
李愕然一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汉王,居然有些不知所措,愕然说道:“父亲,汉王……怎么如此年轻?”
李世民哈哈的笑了起来:“二公子,莫非以为本王是个垂垂老者么?”
“李不敢!”李弯腰下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拜见汉王殿下千岁!”
李世民看着这个少年,虽然还只有十三四岁,却是生得虎背狼腰,高大威猛。凛然的身躯就如同铁铸一般。星月之下,渐身大汗淋漓,全身上下都喷发着一股勃勃生机。而且他长得颇有几分英俊,处处透着李晟地影子。神态举指,又是极为谦恭低调,丝毫没有少年人的那种轻狂与官宦子弟的嚣张跋扈。
李世民频频点头赞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呀!良器,本王看得出来,令郎天纵其才勤奋向上,是个难得地人才,你可一定要悉心*教才是。”
李拱手说道:“殿下太过谬赞。晚辈资质驽钝,生恐辱没了父亲大人的英名。虽日夜习练,却也始终难以达到父亲境界的万一。”
“哈哈,还挺会谦虚的!”李世民笑了起来,“你才什么年纪,就想着超越你父亲了?二公子,你好好努力。说不定哪一天,本王可就会要请你出手帮忙的时候。”
李少年老成的拱手一拜:“若是汉王驱使,万死不辞!”
李晟满意的摸着自己的长须,也呵呵地笑了起来:“罢了,你去吧,穿上衣服不要着凉。”李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李世民看着李的背影,暗自满意,说道:“良器,我曾听闻,你家教极严。家里的几个儿子,孝名远播。这很好啊,百行孝为先么。”
李晟微微笑道:“多谢殿下夸奖。末将这些年来,常年征战在外,其实很少时间亲自*教几个犬子。只不过,二子李,跟在我身边的时间相对要长一些。这一回我将他带出阵来,也是想让他早早厉炼一回。希望这小子今后,能成为有用之才。”
李世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对了良器,我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李晟忙道:“殿下吩咐就是。”
李世民说道:“日前我去华原,收了一名小徒年方十岁,名叫房慈。此人居然是贞观名相房玄龄的后代。现今父母双亡,十分可怜。这孩子虽然天资一般,但有抱负、肯吃苦,短短地半年时间,居然将一身武艺也练得不错了。本王是想让他拜到你的门下,让你来传授他武艺韬略。”
“房玄龄地后人?”李晟略微一惊,然后爽快的说道,“既然是殿下举荐,末将焉有不收之理?更何况还是忠良之后。犬子日夜习武,时常报怨无人与之对练。房慈若来,不正好与他是个对手么?”
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良器,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你可要把一身功夫倾囊相授,别藏着掖着啊!”
李晟也哈哈的大笑起来:“殿下连《药师手札》这样的至室都肯相赠,末将这点微末伎俩,又有何可藏的?殿下放心,末将一定将房慈视为己出,悉心*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