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后人如何了。
“慎儿,你能否在杭州军州事这个职位上取得多大的政治资本,完全取决于杭州百姓生活过得怎么样,这老百姓生活水平如何关键就在这粮食上。管日后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参与过深,踏踏实实的修好水利工程,大力推广双季稻种。”王静辉马上就要出发回汴都开封了,李慎作为和他关系非常密切的人,尽管李慎已经慢慢长大成为大宋官员行列中一个起步非常高的“特殊官员”,但他还是要千叮咛万嘱咐一番。
“学生自当谨记老师教诲!”李慎说道。
“为师和你父亲正在暗中收购杭州的田产,趁着这阵愈演愈烈的经商风潮,当地的土豪都有心分一杯羹,他们控制田产的力量有所削弱,正是收购的好时机。这些收购到手的田产会按照其他地区我们收购的田产一样的模式来运作,这也可以加减轻土地兼并所产生的良后果。”
“改之,这件事情还是由徐氏来进行好了,你又何必破费?”李管事在旁边说道。
“珍泉兄,此中关系到朝廷社稷,若是有变,我来保住这些田产也方便些,免得你们徐氏也陷入其中。慎儿,这江浙虽是鱼米之乡,但粮食的产量在大宋总粮食产量中地比重并是很高,过为师也曾估量过。就算是种双季稻,这里的粮食产量也可以占到全国的三成产量!杭州交通发达,这商业方面至少微放的宽松些,便可以足够保证税收增长,你只要在粮食上面做足文章,那你的才干才会得到皇上的赏识,这才是真正的出头之道!”王静辉说道。
王静辉所说江浙粮食产量能够达到全国的三成,这并非是他杜撰而来,而是他知道江浙在后世清朝的时候是副其实的米袋子,全国粮食将近一半是江浙所得。王静辉认为宋朝地农耕水平和清朝地相差远。甚至是有过之而及。达到三成的水平未必可能。清朝鼎盛时期人口要比现在多,两个时期的农业种水平也相差的太多,在北方屯田还知道什么时候见到效果,若是能够充分开发江浙地农业。那将会对社会稳定具有非常大的意义。当然前提是这里的田地能过分集中在当地土豪的手里,一定要纳入自己的粮食体系当中去!
“朝廷应该会侵占民田吧?!”李管事有些忧虑的问道。
“至少现在应该会!珍泉兄,你也读过少书,应该知道一个人过于富有虽然可以带来很大的荣耀,但同时也承担了相应的风险!你我两家已经是大宋富豪中地翘楚,就算是皇帝的内库也未必能比咱们两家的产业多到哪里去!现在慎儿考中状元,前途自是用说,你我的生活也可能比现在过得更加优遇。家产上保持这个水平就可以了,剩下来的就是利用做生意的机会大力捆绑来自各方面的势力,管他代表是商人也好,或是官员也好,甚至是皇帝都可以,只有把这个盘子做得越大,大地让皇帝也吞下的时候。那才是长久之道!”王静辉笑着说道。
王静辉知道在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富豪能够荣耀一生而去的,大多数都是被统治者当做猪猡一样养肥在设计宰杀,这种状况即便是在后世现代中国也能避免,长久的历史积累使得中国人骨子里面特别仇富,这也是和中国商人发家后大多为富仁所致。他用担心自己有生之年会被皇帝给收拾了,但这种历史积累本身就是畸形变态的,只有慢慢改变这种状况,才能够激起国人对创造财富的雄心。而且这种雄心必须是对外的,这样下来……
李管事已经止一次的听到王静辉这种言论了,其实他也在思考如何能够让徐氏长久地发达下去,但是他没有答案,到目前为止他跟着王静辉一起除了赚钱之外,便是一起花钱——大力投入社会公益事业,其动机也是很简单,他把王静辉看做是孟尝君的冯谖,仅让徐氏的产业疯狂扩张,更给徐氏带来了很高的声望,这是出乎徐氏的预料之外的。
王静辉夫妇离开杭州是很特别的——夫妇两人驾着一叶扁舟优哉的荡舟西湖,从东湖上岸后,在夕阳的照耀下两人坐上马车悄然离开杭州前往汴都。
王静辉夫妇途径楚州的时候,楚州知州薛向之上船拜访王静辉——他终于撞墙了,楚州水利工程自王静辉任上便已经得到很好的修整,薛向之唯恐劳民伤财便对水利法执行利,挨上了御史的弹劾。薛向之在感叹自己倒霉的同时也颇为羡慕李慎刚到杭州便赶上这么一个好时候,杭州水利修的有声有色,有驸马在旁支持,自然是新法执行得力,便向王静辉讨教如何渡过难关。
“换?!”薛向之惊异的问道,王静辉给他的建议只有一个字,却让他直挠头。
“错!庆云兄,其实楚州水利工程还有些潜力可挖,但余地已经大,要想对付朝廷的压力,那只有对一些工程进行升级——使用水泥来筑坝!”
“那是劳民伤财嘛!”
王静辉很满意他的回答,楚州现在非常富足,根本就用担心财政问题,若是薛向之讨好变法派,自然可以轻松应对,但他没有这么做,这让王静辉非常佩。
“庆云兄理解有些偏差,‘换’是指对那些险要堤坝用水泥加固,另外便是阜阳等地的盐业,那里的晒盐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比之煮盐可节省更多的人工成本,庆云兄可继续对‘范公堤’修整,并且使用水泥广建盐田,这样一来都是你的功劳了吗?!”
“改之,这些在下会去做的,过还要劳烦改之回汴都之后向圣上奏请这里的实情!”薛向之说道,王静辉想了想便答应下来,毕竟在这个地盘上当官并非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