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却不能如实说给这些居心叵测的外人,就编了个理由说道:“万宣道的擒拿手是我传给他的,我李渊学练这门家传擒拿手数十年,期间汲取别家武功优点,截长补短、去芜存菁,把这门武功改进了许多,所以才会显得较为凌厉,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你觉得我们李家的子弟就只会因循守旧故步自封么?”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却不给杨素争辩的机会,紧接着说道:“至于你说我李家上上下下练武之人尽皆武功大进,就更是荒谬可笑了,我阖府之人就只有万宣道一人得我传授新招,哪里还有第二个武功大进之人?”
杨素呵呵冷笑,说道:“唐国公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么?若是我现在就能给你找出你府上第二个武功大进之人,你待怎讲?”
李渊气呼呼地问道:“谁?你说出来就是!”
杨素点了点头,却突然一指李智云,“就是你家这位智云公子咯,我刚才就说他会武功,你却说他不会,真当我们这些习武多年的人都是傻子么?”
听到此处,杨广和宇文化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杨素说李智云会武功,竟然是在这里等着李渊呢,可是杨素是怎么知道李智云会武功的呢?
再看眼前这个手拄竹竿的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李渊听了这话就更不服气了,气得笑了出来,说道:“越国公你真了得,我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武功我不知道,反倒是你这个外人了解的如此详细,岂有此理啊?”
听了这话,场间众人便不禁纷纷点头,均觉杨素说话未免太过荒谬,人家自己的儿子不会武功,你却言之凿凿说他会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皆把目光看向杨素,杨素却没有半点理屈之色,只淡淡地说道:“光是咱们俩空口白牙地争辩到死也辨不出谁对谁错,这里不是演武场么?大家也都是习武之人,你儿子会不会武功,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渊怒道:“怎么个试法?各位也都看见了,我这智云孩儿病体虚弱,可禁不住你越国公一根手指。”
杨素笑道:“我杨素虽然不才,却也不至于沦落到跟令郎一较高下的地步,这样吧,我就派我身边一个侍女跟令郎过两招,你放心,但凡我的人伤到令郎,便由我杨素抵他一命,在座的靠山王、晋王都是证人,唐国公,你看如何?”
这话可就说得非常重了,他以堂堂越国公、当朝皇帝的族弟的身份去抵押李渊庶子的一条命,李渊再说不能试都不行了。
话到此处,杨素也不等李渊是否同意了,转头就看向身边的红拂说道:“红拂,本公就派你去跟李家的四公子讨教两招,切记点到为止,只需他招架还击即可停手。”
他之所以派红拂去跟李智云对战而不派绿扇,是不想现在就把昨夜绿扇潜入唐国公府和李智云对战的事情捅出来。这事一旦公之于众,理亏的就是他杨素——你好端端地派人夜探唐国公府作甚?
绿扇今早返回越国公府时曾向他汇报,说李智云的武功极其厉害,她连一招都挡不住。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对青玄秘录的猜想,不然李智云这个众所周知的病秧子如何能够一招制住绿扇?
而他此时派出红拂测试李智云,另一层用意则是他更想趁机看一看李智云究竟怎么个厉害法,竟然令落败的绿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红拂当然不能违逆杨素的命令,当即领命下场,站在了李智云的对面,抱拳说道:“小女子红拂奉命向公子请教,还请公子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