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和伍天锡并不如如何惧怕面前这个白胡子老道,在他们看起来这老道从现身至今玩得都是些妖法邪术。
人能进入黑球且从黑球里面走出来固然骇人听闻,可是这根武功高低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就是那由大变小的八棱梅花亮银锤,估计是使了某种障眼法换掉了原物,拿了个小锤子来李代桃僵;
至于车厢里那个张一针说什么王仁则死了,王仁则又算得了什么?
别听武林人以讹传讹说什么王仁则是将来天下第一的竞争者,如果这王仁则真有这么大本事,又怎会缩在车厢里不敢出来?就连他的女人即将被人夺走时都不敢出来放个屁,这样的人可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么?
既然王仁则没有真才实学,那么这个号称紫阳真人的老道就没什么了不起,就你能杀王仁则么?这里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杀不了王仁则?
更何况王仁则死得莫名其妙,常言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看不见尸体的死是真死么?
你让张一针拿着一套衣服出来说王仁则死了,只剩下这套衣服,这种双簧也有人信?那么我也拿一套衣服说当今皇帝死了,我手里的衣服就是皇帝的衣服,你信不信?
综上所述,就是雄阔海和伍天锡不惧“紫阳真人”的理由所在。
所以当他们听见紫阳真人质问他们可曾想要强抢苏倩倩做压寨夫人的时候,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雄阔海首先一指苏倩倩说道:“怎么着?雄某就是想娶她做压寨夫人,你能拿我怎样?”
伍天锡却是讥讽道:“你这老棺材瓤子土都快埋到脖子了,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德行的也敢说这是你的女人?”
一旁苏倩倩听了紫阳真人这话也很不爽,心说就算你想救我脱出虎口也不用这样说吧?什么叫你的女人啊?我苏倩倩什么时候是你紫阳老道的女人了?就算你真的把我从雄伍两人手上救下来也不能觊觎我的身子不是?这贼道真是厚颜无耻!
她原本还打算提醒一下紫阳真人的,因为她也觉得雄阔海和伍天锡武功太强,紫阳真人未必就有什么必胜之算,然而既然这老道心地如此龌龊,那也不用提醒了,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不论谁死都不是坏事。
她自然不知眼前这紫阳真人乃是她朝思暮想的李智云,因而对紫阳真人印象极差。其实自打紫阳真人一现身她就很是反感,如此瘦小枯干的一个糟老头子,祸害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还不够,还要觊觎本姑娘,本姑娘又岂是你能觊觎的?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老东西!
她发自内心地厌憎紫阳真人,连带着对红拂和李蓉蓉也厌恶起来,看你们两个长得也不差,为何自甘轻贱,委身于这样一个人?莫非天下男人都死绝了?
与苏倩倩这种儿女心态不同,秦琼考虑的只有自己三人能否全身而退,因此断然提醒道:“紫阳道长不可轻视这两名匪首,他们的武功都很高强!”
他不是没见过紫阳真人的本事,在莲子湖心岛的时候紫阳真人一度与灵石主人李智云战成平手,甚至在平手中稳占上风,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紫阳真人能够稳胜雄伍两人的联手。
雄阔海和伍天锡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令人绝望,不知道此生如何赶超,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紫阳真人,以免后者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托大失手。
与秦苏两人都不相同的是狄知逊,狄知逊已经知道了“紫阳真人”的底细,却仍然很不放心,心想若是这个紫阳真人是大李智云假扮的还好,而若是先前那个小李智云假扮的,那就绝对打不过雄伍二人。
于是提醒道:“你最好跟他们单挑,千万不要以一敌二。”
雄阔海见状就更不担心了,说道:“谁说我们要以二打一了?打这样一个糟老头子雄某一人出手都嫌跌份!”
又看向“紫阳真人”说道:“来来来,雄某就一个人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李智云无所谓地说道:“说多了都是废话,你一个上来也成,反正一个不行你们还得一起上,不过在动手以前咱们得约定一件事情。”
看见“紫阳真人”迟迟不动手,雄阔海的胆气益发茁壮起来,不耐烦道:“约定什么事情?有话快说!”
李智云一指苏倩倩说道:“如果你们打输了,就都跪在她的面前磕三个响头认错道歉。”
雄阔海闻言险些把鼻子气歪了,冷笑道:“我们怎么可能会输?你先打赢了再说不行么?”
李智云淡然道:“不行,如果咱们不提前约好,我就会打死你,但你若是死了岂不是欠这位苏姑娘一个道歉?”
雄阔海更是怒不可遏,说道:“你这贼道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老子先打死你再说!”
说罢也不管“紫阳真人”同意与否,抡起残天斧就劈了上去,招演“开天辟地”,直取“紫阳真人”的头顶。
众人见状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因这招斧法极尽霸道,对方根本没有躲闪规避的余地,而若是不躲闪规避,就凭紫阳真人这般瘦弱的身躯又如何能够加以抵御?
这就是一招虐菜的招式,众人都明白,此前雄阔海与裴元庆对战时没有使出这一招斧法,是因为裴元庆的力量比他更强。
于是众人都为“紫阳真人”捏了一把汗,目光所聚之处,却见“紫阳真人”根本连移动都没移动半分,似乎就已经束手就屠了,不禁齐声惊呼起来。
李智云果然束手就屠了,他根本无需挡架,完全可以任由这只利斧将他从头到脚劈成两片。